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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做大事,就得把小事做好。
洗衣服这都不叫事儿。
韩镜瞧见在灯下看银票的母亲,道:“娘今晚出去吗?”
“半夜再去。”秦鹿抖了抖手里的银票,“这东西去哪里兑换?”
大盛朝可没有银号钱庄的存在,银票非纸制,而是铜牌,被打的很薄很薄,甩一甩甚至都打颤,比目前通用的糙纸厚薄相差无几。
胡言道:“每座府城都有兑银所,是由各地州府管辖的,只认票据不认人,不过去换银时,对方会克扣一笔。”
“寻常人没有那么多储蓄,自然和兑银所打不上交到,多是一些富商出入。”
秦鹿翻看着银票,“近八万两银子,咱们的马车放不下吧?”
“……”门口的俩人好一会没开口说话。
韩镜道:“娘想都取出来?”
“胡言方才不是说了?去取银子时,对方会克扣一笔。”没有利息就算了,居然还得倒找钱,她不接受,“不如让陈景卓帮忙取出来,咱们一块带回家。”
他的亲妹妹是知府二儿媳,他这个大舅哥去取钱,总不能还克扣吧?
秦鹿倒是不怀疑那管家的能力,好歹是周府的管家,知府是周家的女婿,他哪里敢扣下周家的钱。
“按目前最大的五十两银锭,一口银箱可以装下四万两银子,倒是能带走。”
胡言对这个很了解。
“那就是了。”秦鹿扔下银票,“明儿让陈景卓帮忙都取出来,咱们一块带走。”
秦鹿发话,他们自然得听着。
只是俩人已经开始心疼奔雷了。
“回去就不走陆路了,直接租用陈家的船,走水路。”
听到秦鹿的话,韩镜和胡言收起了对奔雷的怜悯。
在马厩中吃夜草的奔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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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半夜,陈家大宅早已安静下来,只剩下虫鸣和夜行性鸟类的叫声。
秦鹿换上深色衣服,束发蒙面,悄无声息的走出寝室。
“……”
刚来到正堂,一眼看到在正堂门口的小身影。
“不睡觉你在这里喂蚊子?”秦鹿上前揪住后领将人提起来。
韩镜困顿的揉了揉眼睛,“我等娘回来。”
“那也别蹲在外边,老娘把你养得白白嫩嫩的,是让你给蚊子加餐的?”在儿子脑袋上敲了一下,“回房等着。”
“好,娘一定要当心,郡王府可不是好闯的。”谷
秦鹿看着头顶的明月,“怎么,龙潭虎穴还是机关重重?”
“……”胡言叹息一声,“娘,严肃起来,你说的这些都没有,但护卫很多。”
“好啦!”秦鹿怜爱的揉搓着儿子的小脸,捧起来亲了一口,“走了。”
摸着自己嫩呼呼的脸,韩镜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亲娘,一顿唉声叹气,返回房中。
不害臊!
进屋惊动了胡言。
“胡管家,我娘知道郡王府在哪里吗?”
韩镜后知后觉。
“肯定是知道的,不然在夫人出门的时候就该想起来了。”胡言觉得小少爷这就是杞人忧天。
不对呀……
他“嗖”的坐起身,“小公子,夫人这么晚去郡王府做什么?”
韩镜看过去,道:“去杀郡王妃了。”
他说的轻松,胡言却觉得后背发凉。
好一会儿,他认命的勾起唇角,“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