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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抱着似乎很温暖。

    伴随着一阵颠簸,小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全身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咬紧牙关。

    当发现自己居然在马背上时,略微挣扎起来。

    “哎哎哎,你伤的很重,别把身上的药蹭掉了。”胡言赶忙招呼道。

    桑九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拽着缰绳,也不敢让马儿跑的太快,以免动作过大。

    “安静些。”他低声喝道。

    小孩子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可惜里面没有属于孩童的天真,反倒是一片死寂。

    胡言凑上来看了一眼,忍不住啧啧摇头。

    “你说我遇到的小孩子怎么都没有小孩子的样子,像咱们家小公子,已经够特别的了,这又来一个。”

    桑九倒是能够理解,毕竟他也是从这种艰难的生活中熬过来的。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胡管家一看就是个福窝里出来的。

    “你们是谁?”小孩开口问道。

    胡言道:“来救你的,以后你就跟在我们身边了,那个家别回了。”

    “娘,我娘的遗物……”小孩一听这话,忙剧烈挣扎起来。

    根本就不管自己的伤势有多重,此时就算是死他也得回到那个家里。

    桑九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赞同。

    他勒马停下,将小二送给胡言,“我回去帮他去=取遗物,你先带着人往县城里去。”

    胡言把人接过来,问道:“遗物是什么?”

    “一支银簪。”小孩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什么样子的?”光说银簪,万一人家糊弄过去呢。

    “上面有一朵桃花。”

    桑九听清楚,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幸亏离开的还不算远,两刻钟足以跑个来回。

    胡言这边慢悠悠的夹着马腹往前走,怀里的小孩身上带着酸臭味,显然是长时间没有洗澡的原因。

    裸露在外的肌肤都黑黢黢的,身上新伤旧伤交叠在一起,被打的有多惨,一目了然。

    “你欺负弟弟了?”左右无事,胡言和这小孩聊了起来。

    可能是对方肯帮他去讨要母亲的遗物,小孩倒是能说得三两句话。

    “没有。”

    弟弟是爹娘心里的宝,只要受了伤,不管是不是他,最终还是怪罪到他的身上。

    以前他也是爹手里的心头宝,娘走了,后娘过门,他的地位一落千丈。

    “你一次次被卖掉后跑回家,就是要找你娘的遗物?”

    “嗯!”小孩点头。

    那支银簪是娘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了,后娘过门后就被夺走了,再也没要回来。

    第一次被卖的时候,他想带走娘的那支银簪,可惜后娘将他一顿臭骂,说早就被扔了。

    他肯定不相信,却再也没见过。

    “放心吧,桑九肯定会帮你讨回来的。”

    女子的嫁妆,死后归于儿女,没有儿女的送还娘家。

    敢昧下,就等着吃官司吧。

    桑九这边,一路策马奔腾,再次回到小二的家中。

    当这夫妻俩看到他去而复返,面色如丧考妣。

    “那小畜生是不是又跑了?”女人恨的咬牙切齿。

    桑九冲着两人伸出手,“桃花银簪,交出来。”

    “……”女人看着他的手,手指细长白皙,掌心带着一层厚茧,“啥?”

    “小二他娘留下的桃花银簪。”桑九重复了一边,“我大盛律,嫁妆乃女子的私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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