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吃的满嘴流油,眼泪汪汪的,一直嘟囔着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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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两人骑马去往桂云县。
王县令得知胡言亲自过来了,赶忙把人请到府里。
“胡管家,可是秦夫人有事交代?”那表情,可谓小心翼翼。
胡言将解药给了他,道:“夫人得知贵公子于读书一道没有任何建树,故将他招揽到麾下做事。”
王县令傻眼了。
这话可谓杀人诛心。
他好歹也是朝廷御笔亲批的进士,家乡走出来的第一人。
谁能想到呢,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废物。
知道两个儿子不可能考取功名,他只能多捞钱,日后好给两个儿子留下一笔家业,不至于在自己死后落得个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下场。
明白归明白,可被旁人这么说,他这张老脸火辣辣的疼。
埋怨的瞪了儿子一眼,结果那臭小子丝毫不觉得难堪,反而一脸的洋洋自得。
若非身子骨还健壮,此时他保管要吐血三升,气绝而亡。
不过……
“秦夫人想教导我儿子?”
“不算教导。”胡言笑道:“只是帮贵公子找点事做,日后王县令离去,至少还有个存世的手段。”
刚要对秦鹿心存感念,却听胡言说让他儿子做个掌柜的。
王县令心里憋着一股气,怎么都撒不出去。
让他堂堂七品县令的儿子去做掌柜,居然还一副施恩的态度。
这是在打他的脸。
可那又如何。
人家都打的啪啪响了,自己却不敢硬气起来。
罢了,去吧去吧,也省的整日留恋青楼赌坊。
“还有……”胡言笑的犹如一只狐狸,“这些年,王县令以不法手段谋得的铺面,须得还给苦主。”
“不可能。”王县令一个激动,直接跳起来了。
胡言没什么反应,依旧笑眯眯的,眼神时不时的落到桌上的小木盒上,里面放着的是夫人制作的解毒丹。
“……”反对过后,王县令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是了,他现在的命都攥在旁人手里,不答应就得死。
让他把抢来的铺子还回去,那也是生不如死啊。
“胡管家,有些铺子早已没了苦主……”
“被王县令打杀了?”胡言丝毫不意外。
王县令被噎的难受,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如此逼迫,这还是做官以来头一遭。
他爱财如命,当然钱财比起儿子还是要差点。
“把房契取来我看看。”
“……”王县令鄙视对方的理直气壮,烦躁的取来一个雕花木匣,里面放着厚厚的一叠契书,有房契有地契还有卖身契。
将几十张房契取出来,里面有宅子七八座,都是县里顶好的地段。
余下的都是铺面,大小不一,地段也均处于极佳位置。
王县令和旁边的师爷嘀咕着,从里面挑拣出十二三张铺面的契书,“这些铺面的原主人都没了。”
“全家一个人都不在了?”胡言问道。
“那倒不是。”旁边的师爷接话,“当家的没了,女人和孩子还是能寻到的。”
胡言将这些契书收下,“那须得劳烦王县令把这些人寻来,给予对方银两的补偿,余下的铺面还给苦主。”
见他一脸菜色,胡言笑道:“如此做,也能为王县令挽回一些清明。损失银钱事小,为子孙积德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