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她去海边查看她前一天夜里布下的渔网,远远的看到一个黑影从海上飘来,直到靠近她发现是个男人。”

    “那个女流……女孩不会是觊觎你的美色吧?”芬格尔嗅到故事里八卦的气息,“她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她发现我的时候我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我的身体非常虚弱,看起来在海上飘荡了很久的样子,除了刀伤、擦伤与烧伤,我还严重失温。”楚天骄摇摇头说,“那个女孩把我带回了她家,点燃了篝火,每隔四个小时用温水擦拭我的身子。”

    “真是个善良的女孩。”路明非感慨,狠狠瞪了眼芬格尔。

    “是啊,醒来后我知道,她整整照顾了我四天,一开始她以为我完全活不成了,因为她从没见过生命体征这么虚弱的人,但她看到我还没死,不忍心放弃我的生命,靠着被捣成碎末的鱼肉和温水,我居然在慢慢的恢复。”楚天骄补充道,“哦对了,她只会爱斯基摩语和一点点简单的俄文,我们语言不通,所以大多是靠手势简单的交流,我还知道她的身世,她的父亲死于三年前一场海难,从出生起就没有妈妈的记忆,所以她一个人在那里生活了三年,从记事起她就没去到过格陵兰岛之外的世界。”

    “也就是说这个女孩除了他爹以外就没有见过其他的男人?”芬格尔好奇地问。

    “闭嘴,这是重点么?”路明非白了这货一眼,“重点是楚叔叔说他醒来时七天后,那个女孩照顾了他四天,这说明他整整在海上漂了三天,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在北冰洋那样的环境里,飘了整整三天还没死,楚叔叔你属小强的啊?”

    “你就别说别人了行不行?”诺诺瞥了眼路明非,“论生命力,我就没见过比你更离谱的。”

    “这些也不是重点吧。”楚子航也少有的吐槽了一句,“重点是从尼伯龙根出来后,爸爸的落点在哪里?冬季北冰洋的海上洋流比较紊乱,但如果三天的时间飘到格陵兰岛沿岸的话,逃出尼伯龙根后起始的落点应该没超出北极圈的范围。”

    屋子里的其他人望向楚子航,都是看学霸般的眼神。

    “我大概测算了一下,落点应该就在我最后离开‘yamal’号那附近,大概几十个小时之后我猛然回忆起了在尼伯龙根发生的事。”楚天骄说着,“那时候距离圣诞节应该过去了将近十天,所以从我离开‘yamal’号算起,到我恢复意识大概是七天左右的时间,我想起了在‘yamal’号上发生的一切,还有之后在尼伯龙根发生的事,我想起了那个阴险狡诈又固执的、最后被戴上面具的老内卒文森特,想起了所有死去的船员们,我还想起了萨沙。”

    “我当时急切的想知道萨沙是否还活着,于是我问那个女孩,当时有没有在海面上看到其他人,她全程都在摇头,我意识到,逃出尼伯龙根后萨沙就和我分散了。”楚天骄低声说,“也许还有一种更糟糕的情况,可我不愿往那个方面去想,其实按照现实思考,萨沙受的伤比我更严重,而且他没有龙类的血统,他只是个普通人,我在海上漂流三天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我当时实在难以想象萨沙的结果。”

    “这是没办法的事。”楚子航宽慰道,“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当时那个情况,再换一个人也不能做到更多了。”

    “除了那些已经死去和可能死去的人,我还想到了那个白色的人形,那个简直不可能战胜的、几乎已经笃定是龙王级别的存在。”楚天骄说,“一想到祂,我的肩头就开始隐隐作痛。”

    “肩头隐隐作痛?”恺撒反问,“隐隐作痛的不应该是大脑之类的么?”

    “哦对,在我的叙述里,我漏掉了一个点。”楚天骄说,“在尼伯龙根最后的时刻,我回头去救萨沙的时候,为了把萨沙从火焰里带出来,其实我是被烧伤了的,我的身体大概有百分之十几的面积中度烧伤,在冰冷的海水里时间的浸泡,再加上之后的疗养,我身上其他的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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