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来到年轻客人的身旁,在他的脚边半跪下耳语,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您是今夜的赢家,可以的话,小暮想邀请您去贵宾室坐坐,那里有上好的香茗与香槟。”

    “好啊,我喜欢贵宾室,那里应该不会有人打扰吧。”年轻的客人微笑。

    “绝对不会,今夜的贵宾室只服务客人您一人。”樱井小暮起身,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为客人带路,让人不禁会想到西域传说中某种美艳的妖蛇。

    穿过寂静无人的甬道,四壁都是暗红色的光,并不刺眼,墙壁上铭绘着盛开的花瓣,就如同艳红的彼岸花。

    樱井小暮带着年轻的客人来到了一间安静的和室,黑衣保镖般的男人止步在门口。

    这件屋子比普通的和室要大上不少,墙角摆放着光可鉴人的瓷瓶,瓶口插着几支淡粉色的雪樱,和室的四壁都镶嵌着晶莹剔透的红色水晶,这些明亮的宝石一小块拍卖并不算太过昂贵,但墙壁那么大块的却是惊人的天价,而这里居然就多达四块!

    头顶的天花板是一幅精美的浮世绘,描述的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妖魔神鬼的战争,云气喷薄火焰狂卷,鬼物的眼睛反射着红色宝石的亮光莹然生辉,上面的颜料中掺杂了鳞粉。妖魔和鬼怪联合起来打败了旧神后,他们走过一条冗长而蜿蜒的道路,那是一条没有光的羊肠小径,曲折入深山,路径的终点通往着一尊白色的巨大石壁,一千位妖魔鬼怪中有九百九十九个在如迷宫般的小路中迷失而沦为黄泉鬼物,唯一走通终点的是一位挎刀的男子,他在巨大的白色石壁上铭刻自己的名字,隐约可见是四個字,可小字在画中已然斑驳不清。

    “客人真的好眼力!这幅浮世绘名为《黄泉之路》,这才是这间贵宾室里最值钱的东西,乃至整个极乐馆都数它最珍贵。可以往的贵宾们来到这儿最多是觉得画面震撼,作画的绘师技艺精美,看过一眼就了事,比起那幅画,更引起他们关注的是四壁的红色水晶。”樱井小暮轻声说,她为年轻的客人沏了壶浅绿色的香茗,茶的香味在和室里渐渐弥散,沁人心脾。

    “错了吧,更引起他们关注的应该是老板娘你吧,男人对漂亮女人的兴趣绝对比男人对漂亮珠宝的兴趣要浓郁得多。”客人微笑着接过茶盏。

    “哎呀哎呀,客人真会说笑,这可是折煞小暮了。小暮可算不上这里的老板娘,只是经理,负责做一些幕后工作而已,我这种女人可没昂贵的珠宝值钱,更没资格和那幅珍品般的浮世绘相比了。”樱井小暮掩嘴轻笑,一瞥一笑间风情万种。

    “一幅画再怎么昂贵、再怎么有寓意那也是死物,但人是活物,死物的价值永远无法与活物相提并论。”年轻人的客人轻轻摇头。

    谷愽

    “真是有哲理的话啊,您今晚带给小暮的惊喜真是太多了。”樱井小暮说,“其实自从客人登门我就一直有在留意您,您在柏青哥机上的手法真是令人惊叹,每一次计算的时间都恰到好处,一枚弹珠的落法是没有规律的,但您投进在下一枚弹珠时会用上一股巧劲儿,把上一枚弹珠顶进您想要的位置,用出神入化形容毫不为过,简直像常年在日本街头浸在这种机器上的……可您却这么年轻,甚至不是日本人。”

    “哦?”年轻的客人挑眉,“我可是一直说的是日文啊,我的脸上有写‘我不是日本人’这几个大字么?”

    “是口音啦。”樱井小暮被客人的风趣逗笑,“而且您使用的都是一些简单的词汇,您讲话的时候会尽量避开一些生僻的词。虽然我住在关西,但我生在关东,所以关西话和关东话的口音我都能分辨,但客人您的口音都不属于,在讲话间也从不带某个地区的特有词。”

    年轻的客人一直保持微笑,对樱井小暮的话不置可否,也算是一种默认。

    “您知道极乐馆的规矩对吧?”樱井小暮话入正题,“只要客人在这儿赢的钱足够多,并且愿望把这些钱存入极乐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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