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替罪羔羊。

    只要这林孝升一声不吭,这事儿就波及不到裴姨娘母女跟前。

    她到底是拿了那林孝升什么把柄,就如此笃定他不会开口指证?

    乔玉言来不及想更多,底下一个身材微胖矮小的管事打扮的中年男子就被丢到了庭前。

    后面的分明还有一大家子的老老小小。

    “林孝升,我乔家待你一向不薄,自你祖父起就在乔家当值,如今外头也置田置地买奴呼婢,不说感念主家的恩德,竟然生出如此恶毒心肠,今日我便叫众人都看看,这等不忠不义的人,是什么下场!”

    “老爷开恩,老爷开恩,是小人鬼迷了心窍,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下作事情来,小人就是死一万次都不为过,只是……只是还请老爷看在自小人爷爷就伺候的份儿上,饶了一家老小,实则与他们无干,他们是一概不知的啊!”

    那林孝升一声声讨饶,额头磕在青石地板上,没一会儿就磕破了皮,还恍似不知疼痛般继续着。

    后面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哭泣讨饶,大的小的男的女的都有。

    乔玉言皱紧了眉头,这样拖家带口之人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

    再看上首的老太太和坐在一旁的徐氏,对此事分明都是知道的。

    只有姚氏坐立不安,几次想要开口,都被一旁的乔家二老爷乔谓鹏拉住了。

    “你当初做下这等恶事时,可有想过自己的妻儿老小?”乔谓升不为所动,目光如电看向院子里的人,语气冷如寒霜,“来人,堵了嘴,杖毙!”

    这一句话登时叫整个宁安堂里安静了下来,仿佛瞬间冰封一般。

    乔家一向宽待下人,别说杖毙了,就是打板子这样的事情也不常见。

    眼下看来老爷是真的动了怒了。

    方才还哭哭嚷嚷的林家人这会儿也像是傻了似的,同时失声,还是林孝升家的先反应过来,一把冲上前去推她男人。

    “你这个没良心的,什么都瞒着我,就你那二两脑子怎么想得出来?你说啊!是谁指使的你?你再不说,一家子都要给你害死了!”

    这一句话登时像是将那一家子都给唤醒了,林孝升的小儿子首先便跪到了他爹面前,“爹,你跟老爷说啊!我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