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边吩咐小丫鬟去给乔谓升传话,让他不用担心,自家太太这会儿已经稳住了。
别说乔谓升了,就是他们这里的其他人,看到徐氏挺着这么个大肚子跑过来哭嫁也都吓得不轻。
一旁的全福太太笑着道:“姑娘这话不对,这大姑娘出嫁,娘家人哭嫁这是习俗,实际上也是咱们做娘家人的真实心态,养了这么大的姑娘,这一朝就到了别人家里去了,怎么可能心里不难过呢?”
徐氏听到这话心里又开始伤感,连忙点头。
全福太太话音一转,“不过这也看情况,如咱们姑娘这样,嫁到温府,来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两家关系又好,时不两日地就能见面,细想明白了,也没甚好哭的。
更何况,大姑娘哪里有不出嫁的,咱们家精心挑选的姑爷,难道还能不把咱们姑娘捧在手心里面疼着?姑娘嫁过去那是过好日子去的,回头和姑爷一起带着孩子们回来,那才热闹呢!”
一席话说得屋子里的人都笑了,乔玉言的脸红了又红。
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众人开这样的玩笑也都是好意,她便是觉得有些受不住也不好阻止,只能垂下眼,不去看其他人。
结果自然又遭到一群人的笑话,徐氏的伤感便被冲淡了许多。
再等到老太太过来,说的都是乔玉言成亲的热闹事儿,那就更没有了刚才的那股子忧伤的气氛了。
等妆容发髻都梳好了,大家纷纷夸赞乔玉言的好颜色。
只有乔玉言自己和乔玉容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她再一次看向铜镜,这里面这张白得几乎看不出原本肤色的脸,真的好看?
而且方才绞面嬷嬷替她将眉毛也修了,细细窄窄长长的两条眉毛,几乎和任何新娘子没有什么两样。
乔玉言觉得自己这会儿像一个面人,还是糖泥捏的那种,她心里不由地担心起来,待会儿温停渊见到她这个样子,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乔玉容在其他人的注视下,终于不得不开口夸了两句好看,然后悄悄地说了一声,“你在路上试着看看能不能把脸上的粉刮些下来。”
说着悄悄递给她一个靶镜,让乔玉言忍俊不禁。
这边的酒席开得早,乔玉言却不能吃什么东西,怕路上会不方便,所以只能这样干坐在自己的屋子里。
远远地听到乐声伴着鞭炮声由远及近而来,小丫鬟们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道喜,“姑娘,姑爷和迎亲队伍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