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兄弟都被抓了,说是一个月以前在酒楼里吃饭不敬先帝。”

    长兴侯?!

    那可是三朝老臣了,开国封的勋爵,且是丹书铁劵上书世袭罔替的爵位。

    且历代长兴侯都兢兢业业忠于朝廷,这样的人家,哪怕是个偏房,也很是令朝堂震动了。

    乔玉言心里由来就有些发闷,又有些害怕。

    那么温家呢?乔家呢?

    她蓦然觉得有些手脚冰凉,乔家秉承乔家家训,不及温家这般各处联络有亲,乔家从来不拉帮结派,而且家训中有一条是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且需是买进来的妾室。

    这就缩小了很多姻亲的范围,不似温家。

    比如三老爷那么个烂泥巴似的人,拒乔玉言所知,屋子里还有一位姨娘是某个县丞的女儿。

    说起来也算是个便宜的岳父了。

    那么如果乔家有个什么事儿……

    乔玉言想到了尚在襁褓中的安儿,和年迈的祖母。

    乔家人口单薄,经受不起多少的风雨。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将她整只手都包在了掌心,些微用力捏了捏。

    乔玉言抬眼就看到温停渊安抚的眼神。

    她不由将手指从他的掌心挣脱,转而与他的手交握在一起。

    如今的京城,就如同黎明前的黑暗一般,还有十几天,等国丧过完,一切都会迎来曙光,不管是晴是雨,总要有个结果。

    温琼与的话让其他人也都紧张起来,如今这个情势,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温琼与看着惴惴不安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楚氏的脸上,楚氏顿时明白过来,“伯父放心,侄媳儿已经去信告知夫君京里的情况,想必公爹和夫君他们应该都知道怎么应对。”

    温琼与闻言便冷哼了一声,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转而挥了挥手,“好了,你们在家里看着这个家也不容易,每日小心又再小心些就是了,都散了吧!”

    众人的脚步都异常沉重,温琼与忽然出声,“三郎和六弟随我去趟书房。”

    乔玉言下意识地看向温老太太,见她正打发跟前的丫鬟替她换抹额,便知道这是他们母子之间已经说好了的,也就稍微放下心来。

    回过脸就看到温停渊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乔玉言抿了抿唇,在分开的时候,到底还是说了一句,“路上小心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