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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女子,也是从你这样的状态过来的,实际上我还未必就比你大呢!诗经有云‘女之耽兮,不可脱也’,苏姑娘,你摸摸你的心,你真的放的下吗?”

    这话让苏锦颜哑然,微微张着嘴,却愣是没能将该说的话说出口。

    这也在乔玉宁的预料之中,而苏锦颜的反应也让温良看到了一丝希望。

    乔玉宁仍旧没有看其他人,她甚至语气都没有变,“四爷的心底如今到底是谁,他的感情归于何处,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清楚。

    但是我清楚的是,苏姑娘你,你的心在这里,你的感情仍旧不能解开。我也知道,我们这位四爷,心里也同样有你。

    今日若是你走了,不管你是出于对内心道德的遵守,还是因为不愿意屈居任何人下,对于我们这位爷来说,终究与我和四奶奶脱不了干系。

    感情这种事情,最忌讳的是猜忌和不信任,这样的种子一旦种下,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苏姑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袁雪晴仍旧站在门外,距离温良几步之遥,听到里头乔玉宁这话,不由在心底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术业有专攻,也只有乔玉宁才有这样的本事,随便几句话,就将这男男女女之间的感情玩弄于手掌之间。

    她这么一说,温良就算是心里对她们两个人有埋怨,也不好表露出来了,不然就是在自行承认自己的迁怒与无能。

    而苏锦颜也被她这几句话绕在其中,别以为你这样走了,就毫无干系,妄想自己给自己找道德的出口,她现在就是走,也给他们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且这伤害还会一直持续下去。

    她扫视了一圈这两个苟合与此处的男女,果然,温良神色复杂,竟难以辨认他到底是不舍还是愧疚。

    而苏锦颜则只剩了羞愧了,站在乔玉宁的面前几乎无地自容。

    乔玉宁便乘胜追击,却是以退为进,“既然苏姑娘知道我与四爷的过往,也该知道我是如何跌落于如今的境地里的,我与苏姑娘说一句实话,你或许还不能相信。”

    苏锦颜连忙道:“乔姐姐这是怎么说的,你说的我都相信。”

    乔玉宁便抬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两分苦笑,“我要说的是,我如今乃至将来的幸福,全部系在苏姑娘你的身上了。”

    实不相瞒,如今我这一生,唯一能够指望、依靠的人就是四爷,说句难听的,他就算是要抛弃我,我也毫无招架之力,早在我选择毫无保留地跟着他的时候,我就失去了退路。

    以往我也觉得,我与四爷之间的感情坚不可摧,只要有他在,什么名分,什么地位,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