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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完话,直接打了个口哨。然后乔玉言便见林子里跑出来两匹马,直接来到了他们跟前。
还不等她说什么,其中一个人直接将乔玉言的胳膊一提,如同放一只玩偶似的,将她横在了马背上。
乔玉言原本就不会骑马,更何况还是这样被横放着,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吓得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那人冷笑了一声,“我劝你不要随意挣扎,不然待会儿掉下去,摔断了脖子,可没有人会救你。”
乔玉言才张口要说话,那人直接一挥马鞭,她整个人如同一只挂在马背上的布口袋似的被颠过来倒过去。
只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阵阵的放花,什么都看不清,意识都被颠散了,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颠得快要散了。
她觉得自己前后两辈子已经经历过许多事儿了,可眼下这个经历还是让她觉得难受得恨不能立时昏迷算了。
昏昏沉沉浑浑噩噩之间,也不知道他们跑了多远,等他们三个停下来的时候,天上竟然还有了一点儿太阳,只是日头已经偏过了中线。
乔玉言一被放下来,就如同一滩软泥似的歪在了地上。
然后便赶紧抱住了一棵树,直接吐了起来。
直到胃里头的东西全部吐空了,开始吐起了酸水,胃也一抽一抽地发疼发紧,才渐渐地停了下来。
那个跟拾叶长得一样的人冷笑了一声,到底还有一点儿良心,给她递了个水葫芦过来。
乔玉言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只默默地接了过来,安静地喝了好几口水,终于靠在一旁的树上坐了下来休息。
见她不言不语也不闹腾,其中一人便递给了她一块饼。
乔玉言也不矫情,接过来就着壶里的水就吃了起来。
眼下这个地方距离离开的那一处已经太远了,她便做了记号,别人也找不到这里来。
而此处她更是陌生得很,又是荒郊野岭的地方,便是将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她都未必能或者找到人烟。
乔玉言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耍心眼儿是没有用的,拿性命相要挟更是无济于事,对方只要饿自己几顿,她便会受不了。
威胁,只是威胁,当起不到作用的时候,难受的只是自己。
所以,就算眼下这个冰很硬很难吃,自己的肚子也因为方才的一顿狂吐而烧得难受,她还是会一口一口将这些能够充饥的东西吃完。
因而到了他们再一次要上路的时候,乔玉言反倒很平静了,“我老老实实跟你们走,能不能让我好好坐着?”
闻言,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那个看上去似乎是个小头头似的人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乔玉言便从横在马背上,变成了坐在其中一个人前面。
虽然屁股颠得疼,但是好歹不再那样上下颠倒,因而也就没有了那种脑仁儿都快被颠出来的感觉了。
太阳在云层里时隐时现,乔玉言发现他们一直在挑着没有人烟的地方走,显然是怕被人发现踪迹。
一直到夕阳西下,乔玉言才随着他们一路到了水边儿。
此时残阳铺水,整个湖面倒有大半被染成了红色。
而岸边上早停了一艘船在那儿,听到马蹄声,那船里头便钻出了个中年汉子,立在船头看了她们一眼,然后便操着一口地方方言问:“老鸹都回窝了,出船浪很大嘞!”
“晚上鱼多,吃顿肥的。”坐在乔玉言身后的人闻声便回了一句。
这没头没脑的两句话让乔玉言愣了一会儿,才猛然反应过来,这是他们的切口。
果然,便听到那船家扯着嗓子吼了一句,“落水鬼扯脚,吊死鬼索颈,可都与我无关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