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杨他们打了饭过来,因为何东帆今天也是和他们一起吃饭,周围人也就没了先前那些议论声。

    毕竟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何东帆和徐菓关系匪浅。

    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事,大家都埋头吃饭,就连平时话最多的于简,也没说话。

    程亦可吃了两口,便没了胃口。

    她抬起眼,去看何东帆。

    何东帆一手玩手机,一手大口扒饭,似乎并不在意周围人时不时投来的目光。

    可是,她好担心,好想问。

    “亦可!”何东帆放下手机,看过来,调侃道,“你这么看我,我都吃不下了!”

    接着,研C的人都把目光投向程亦可。

    程亦可有些尴尬,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没说话。

    “是想问徐工的事?”

    程亦可立刻点头。

    “哎——”何东帆放下筷子叹了口气,“你们别听那些风言风语,你们徐工的为人,可不容质疑!”

    “那是当然!”

    “我们懂得!”

    大家纷纷附和!

    “那你们今天怎么吃饭话都不讲?”何东帆翻了个白眼。

    何东帆这样一说,大家才发现,自己的表现确实有些欲盖弥彰。

    何东帆似乎也不打算再吃了,他叹了口气,说:“那两母子确实是老徐的亲戚,老徐也确实是欠他们钱!”

    大家纷纷放下筷子,听何东帆说。

    “他妈死得早,他爸在他初中就得了白血病。”何东帆有些脸色不好,“为了活着,是借了好些钱,不过三年前就还清了,那两母子就是吸血鬼,一差钱就找他要利息。”

    程亦可从来没问过徐菓的家庭情况。

    他们认识了快八年。

    她一直觉得他应该是家庭条件很好的那种,从来没听他抱怨过,或是提起过这些事。

    程亦可又想起他们去临阆市出差,他喝醉了。

    他当时说,哥哥还得还债呢。

    原来,这不是醉话。

    她还记得,当时徐菓眼底的哀伤和自嘲。

    “去年,老徐又给了五十万,还在派出所签了协议,两清了!”何东帆突然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靠!这才不到一年,又来了!”

    程亦可被何东帆拍桌子的那声惊了一下。

    “那这样说,徐工,好可怜啊!”大杨砸砸嘴巴,有些感概。

    “那徐工爸爸现在?”

    何东帆:“我们刚毕业那年就去世了!他当时在国外,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太惨了!”

    “你们徐工,那真是一步一个脚印自己走出来的。”何东帆笑了一下,“我这辈子,要真说服谁,就他一个,徐菓!”

    程亦可忍住眼眶的泪水。

    原来,她从不曾了解他。

    这些年,她所有苦水,都倒向他,把他当作倾诉的垃圾桶,他也照单全收。

    后来,她甚至把这当成理所当然,却从未去想过,他的人生,会不会也有不如意,会不会也很难。

    是他坚强,还是隐藏的太好?

    不过,她确实从未去询问过,连了解他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程亦可又想起他早晨的冷漠,应该是伤疤被揭开,难受的紧,才那样吧。

    她当时应该跟上去的,应该在他身边的。

    “你们一个二个的不要哭丧着脸!”何东帆释然大笑,“你们徐工的坚强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那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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