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小殷又大声说道:“老秦,别以为老李的修为最高强,论单打独斗,老齐不怵他,论行军布阵,老齐更比他强。”

    齐玄素和张月鹿停下脚步,交换了一个眼神。

    张月鹿打算去管教小殷。齐玄素制止了她——有客人在呢,而且是女客,还是由她这个女主人出面接待比较好,难不成让他这个男主人去接待?

    再有就是,小殷这么吹捧他,他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中原是以谦逊为美德。

    张月鹿也只好暂时放过小殷,决定先去招呼客人。

    两人定下了思路,这才进了正堂。

    正大摇大摆坐在正中主位上的小殷见到两人回来,立刻惊了,赶忙从椅子上跳下来。

    坐在客位上的秦衡华也站起身来,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

    齐玄素向秦衡华简单致意之后,便走向小殷。

    张月鹿则顺势与秦衡华交谈起来,两人出身相当,年岁相当,还是很有话题的。张月鹿不是不会交际,而是不喜欢交际,真要赶鸭子上架了,也能有模有样。

    张月鹿为了消解方才的尴尬,主动说道:“我们两家是邻居,只是天渊一般不在玉京,以前是在万象道宫,现在又去了西域道府,我为了方便,只要他不在家,一般就住在玄都那边,平常却是少了走动,是我的不是。”

    “这是哪里的话。”秦衡华赶忙说道,“我听万妙说起过,你们两人都很忙,不像我这个闲人。”

    齐玄素见两人搭上了话,便带着小殷来到后堂,开始教训小殷:“你不好好读书,倒是指点起家国大事来了,什么各领十万人马,什么行军布阵,还什么全军覆没,东华真人和清微真人才是掌军真人。那么多三教经典,那么多注疏文章,你就整天研究这些?你的书是怎么读的?”

    小殷眼珠子一转,狡辩道:“老齐,你上次不是也说过,要搞好邻里关系吗?”

    齐玄素板起脸:“我说过那么多,你就单记这一句?”

    小殷道:“反正是你说的,我这是照章办事,贯彻指示,怎么着?”

    齐玄素气笑道:“小殷,你敢用我的话来对付我?你这是要跟我打擂台?”

    小殷平时读书也不全是应付,还是读了一点进去,此时振振有词:“父有争子,则身不陷于不义。故当不义,则子不可以不争于父,臣不可以不争于君。故当不义则争之,从父之令,又焉得为孝乎?老齐,你知道什么意思吗?要孝,但不一定要顺。该顺则顺,不该顺时就要孝而不顺。若是不顾实际而一味盲从,陷父母于不义,是为不孝。这便是:家有诤子,不败齐家!”

    齐玄素又好气又好笑:“哦?不听你的,我齐家就要完蛋了?”

    小殷煞有介事道:“难说!”

    齐玄素又被气笑了:“我看你是皮痒了,我刀呢?”

    小殷接话道:“刀给老林了,老林不在家。”

    齐玄素干脆扬起手:“那你是想试一试我的掌力了?”

    小殷大叫一声:“小杖受,大杖走。我去也!”

    话音未落,小殷扭头就跑,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齐玄素也不可能真打她,更不可能去追她,于是高高举起的手掌顺势落在额头上,叹息一声。

    为人父母,方知养孩子不易。让人又爱又恨。

    外面的张月鹿也在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由有些无奈,也叹息一声。

    寒暄一番之后,秦衡华起身告辞,张月鹿将她送了出去,小殷还是不见踪影,毕竟府邸这么大,天知道她藏到哪里去了,说不定已经跑到李长歌的家里去了。齐玄素和张月鹿也懒得找了,难道有个两人独处的机会,没这丫头添乱,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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