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不是说,病人在医馆,住的都是诊间吗?我们住那就行。”

    “那怎么行?诊间在医馆里,夜里关了门,连个取水的地方都没有。既是长住,自然是这里更好。灶房就在前面,想要煮个什么吃的,烧个水什么的,都很方便。你也别客气,东西直管使!”

    听似热情。实则,是担忧人在医馆里,做些什么手脚,他们防不胜防。

    还不如按排在后院,隔壁两邻都住着自己人,说得好听是热情,说直白,就是监视!

    不让他们有做手脚的机会,早早把病给治好了,送走这种瘟神才好。

    院里石头拖走的事,早就不是秘密,几乎镇上所有人,都知道,济世堂和刘家做起了赤玉买卖。

    嫉妒的人不少,犯眼红病的人,就更多了。

    于是这般接连数日这去,病患也慢慢好转。

    几次夜里,妇人有所动静,赵家三个婶子,都第一时间开门出来帮忙。

    那妇人自是想做手脚,也找不着机会。

    眼瞅着病患将痊愈。赵李两家的妇人们,在院里无时无刻的监视着那人。

    而李老三和赵家三兄弟,则忙着在永来镇找人。

    是的!他们在找那日的斗笠人!

    正月将过。

    这日,李大石和林楚楚来到镇上,把最近新猎的猎物,还有皮毛,换了些银钱。

    不仅买了自己要带上山的粮食、盐、蔬菜。

    还给爹娘买了些粮食送来。

    这可把王氏高兴坏了。听林楚楚叫了声婶儿,王氏一脸婆婆笑。

    她不在乎儿媳妇的模样,只要是大石喜欢的,便是她是喜欢的。

    “既然来了,那就住上几日。”王氏拉着林楚楚去自家小院。

    把二木和三水住的屋子腾出来,拿出新的床单被褥,给小两口铺好床。

    又把这些日子,抽空制成的新衣,在林楚楚身上比划。

    “你看,婶子都是靠着见你那几次的记忆,在给你制衣裳。眼下你来得正好,让婶子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改的。”

    “婶、婶子。”林楚楚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自己的记忆里,阿娘平日也是最喜欢,给她们兄妹制衣裳了。

    从小到大,他们兄妹三个,穿的衣裳、鞋袜,都是阿娘亲手制好,再让绣娘往上绣上他们各人喜爱的花。

    如今这些甜蜜的过往,已然只存在于记忆里了。

    有那么一霎那,眼前的王婶子,似乎就是阿娘的模样。

    林楚楚红了眼眶。

    吓得王氏连忙追问:“咋了?婶子弄疼你了?还是你不喜欢婶子给你制的衣裳?”

    林楚楚摇头,扑进王氏怀里,忘情的唤了声:“娘!”

    王氏僵在原地,半晌回过神来,轻轻拍着林楚楚的背。

    这丫头怕是也经历了不少,痛彻心扉的事吧。

    喊婆婆还是喊亲娘,她是能感觉出来的。

    “没事了。放心吧。”她出声安慰。

    林楚楚哭了许久,仿佛是强忍了数年的泪水,都在这一刻倾泄出来。

    王氏一句话没说,就那么任由林楚楚抱着。

    这天夜里,林楚楚问睡在地上的李大石:“你为什么喜欢我?”

    是的,这个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一如烙印在她心里,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