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睡着,他*的偷喝酒!我今儿不抽死你#@%¥的不姓王!”

    钳子立刻窜开了,哀求道:“别,别,军士长,你不是老爱喝酒了吗?我把法子给你,以后你也不用偷摸喝了,你别不承认啊!你好几次和外边军需农场拿工业劵换酒喝!你再揍我,要么今儿个揍死我,要么我天亮了就去找司令汇报。”

    老军脸色顿时精彩,拿工业劵换酒喝在下辖了农场的基地里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换酒喝换滚草垛,几乎什么都能换,只是新兵一般没这个胆子不敢这么搞,农场那边也清楚基地容忍的底线在哪里,一来二去,大家便睁眼闭眼当不知道,但捅出去,一定是有人倒血霉的。

    老军黑如锅底的脸色略微缓了点,因为打仗废了条膝盖的缘故,他倒是比常人更明白逼急眼的人是真会破罐子破摔的,何况王钳子这个连队最鬼精的调皮玩意,于是他装作几次要打,临到头又收回来,大马金刀往探照灯那儿一靠一摆,灯束晃动着照穿了层层雨幕,又消失在一层层更厚的雨幕里。

    “你*的,和老子谈条件,说!哪里的渠道?老子明天带人一勺烩喽!”

    话这么说,钳子松了口气,知道军士长不会继续较真了,人有把柄就是好拿捏。不过他哪里敢得了便宜卖乖,老实蹲在一边,小声说他那儿不算纯酒,是防冻液提纯出来的酒精,然后勾兑的劣散白。

    野战军自然不会供应哪怕一滴酒,战时可是抽烟,喝酒只有敢死队才有资格。由于二线部队实在太多,一些处在恶劣位置的基地驻军不仅配发啤酒还偶尔配发一点白酒。不过北琴显然不在配发白酒的行列,实际上,因为运力都抽去保证前线物资了,哪有心情运烟酒?忍着!

    手上沾了血光靠抽烟解决不了问题,军医没那个空一个个一对一谈话,那只好喝酒,地表冬天奇冷无比,喝酒暖身子容易喝上瘾。有散白喝已经是人间天堂了,还管劣不劣?怎么,想喝一百一瓶的龙安春么?

    “老子当然知道你这是勾兑的,你小子怎么提纯的?哦对,你偷公家东西?我抽你丫的!”

    钳子忙说这不是偷的,是问管仓库的弄的过期防冻液,皮再厚也不敢随便搞外骨骼的保修品。至于怎么做?

    “照着化学课本啊,我就是文科太差,要是国语有化学那样好,我准考军校了。”

    “装你*的。”老军鄙夷道,但是他脑筋开始转了。喝防冻液这事他干过,去年围在凤林废墟里,拿不到补给时,熬得慌,顾不了太多就喝了防冻液去了,毕竟有酒精成分,顶几口醉醉不是坏事,冰天血地,是啊,冰天血地,一天要打退好几次畸形种进攻,晚上又有匪军骚扰,什么“寻声者”,伤员送不下去,败血烧死了,死了说不定还要拿尸体嵌缝隙里做加固,没点精神支持,一般人根本熬不住。

    “你小子别空嘴喝多了,喝两口觉得头晕了就够了,再喝一头栽倒就甭想醒了。”

    “是啊,所以我就做了套蒸馏器,藏监狱旁边那个狗洞了,搞出了酒精了,就能做点苹果酒,我那里还藏了半瓶,待会儿孝敬给您老人家。”

    事情做绝就没有劲了,老军是爱酒的,气氛到位了,便痛斥了钳子一顿不许在站岗时再瞎搞,虽然冬天时他也会喝点酒,不过这个不能比,对吧?

    小小的交易完成了,老军不愿再出去淋酸雨,拉过钳子,继续摇动探照灯探查四周,光束局限在基地周围,配合起红外望远镜才勉强有点效果。

    “老子出去巡逻一圈,你小子再敢睡着,你就是提炼出天王老子,老子也要抽死你!”

    “是是是。”

    老军披上雨披,临走前不忘抿了口劣散白,入嘴就是一口火线,辣得人打摆子,可是酒味就是酒味,跟烟味一样,替不掉。

    北琴基地不大,顺着走一圈花不了多少时间,老军与一队巡逻兵擦肩而过,打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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