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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如松从分给自己的矮脚驮马那里取回手套,他也不怕臭味,饶有兴致地趴在栏杆上,看着基建兵拌饲料,不说战马了,便是一般的驮马,伙食费不比大头兵来的低,确保两天一顿精饲料,青稞、麸皮、小麦、黑豆玉米、菜饼等混在一起。别嫌弃这都是主粮糟粕,很多地表堡垒村镇在青黄不接时吃的就是燕麦和黑豆。

    沈如松看了会儿,扶了扶军帽要走,刚转身就遥遥望到骑兵班的陈潇湘,站在战马棚一匹骝灰色高大骏马前,抚着它的鬃毛。

    沈如松走近过去想打个招呼,然后看到陈潇湘一边给马鬃系着辫子又解开,淡淡的调子若有若无,飘过暮色天穹,飘在冰凉而又有一丝丝暖意的空气里。

    “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的水面上,

    暮色中的工厂已发出闪光~

    列车飞快地奔驰,车窗里灯火辉煌

    山楂树下两青年在把我盼望

    啊,茂密的山楂树呀,白花满树开放

    啊,山楂树山楂树,你为何要悲伤~”

    夕阳辉色柔柔地洒在她的脸庞上,她一边唱着,脸贴在骏马修长脖颈前,一边拨着自己的额发,与骏马的鬃毛系到一起,手指缠绕着鸦色发丝,裹上了灰白色的马鬃,就像是系起了双色的鱼骨辫。

    沈如松不自觉止住脚步,微微眯着眼,这个骑兵班的姑娘摸出个扁酒壶,自己抿了口,又往战马食槽里洒了些,继续唱道:

    “当那嘹亮的汽笛刚刚停息,

    我就沿着小路向树下走去

    清风吹拂不停,在茂密的山楂树下

    山楂树下两青年在把我盼望~”

    骏马转过头来,轻轻舔舐/着她光洁的额头,仿佛是弄得有些痒痒,她“咯咯咯”地笑起来,拽起了马耳朵,马儿跟着乖巧地低下头,她照着马耳朵吹了口气,骏马刨动了下前蹄,晃动起脑袋,它灰白色的鬃毛宛如一朵朵散开的白花,纷纷扬扬地把陈潇湘笼罩。

    “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的水面上,

    暮色中的工厂已发出闪光~

    列车飞快地奔驰,车窗里灯火辉煌

    山楂树下两青年在把我盼望

    啊,茂密的山楂树呀,白花满树开放

    啊,山楂树山楂树,你为何要悲伤~”

    一曲终了,低着头的沈如松抬起眼来就正好和陈潇湘对了个眼眼相顾,一双杏眼对上丹凤眼,颇有点大眼瞪小眼的意味。

    “啊沈班长。”陈潇湘率先打破沉默,颔首打了声招呼。

    沈如松走过去应了声,没去看陈潇湘,而是仔细看向她的战马。

    啊,这是匹纯血骏马!它没有基因选育,肩高就赛过了一米七五身高的陈潇湘!

    这匹骏马是俊朗的白面马,颈部拱起鬃鬣如丝拧股,显得极为漂亮。探近些不难发现,马足上有圈圈虎纹,这代表着它具有莫斯罗斯帝国那边古老的安达卢西亚马血统。

    逢上陌生人靠近,马儿轻轻地唏律律一声,随即任沈如松捋了捋它的鬃毛。

    “真是一匹好马。”沈如松赞赏道。

    “陈班长,它叫什么名字?”

    “迅卡。”陈潇湘说了个奇怪名字。

    沈如松呃了声,以为听错了,再问一遍听清了是“迅卡”,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什么名字?也不是“旋风”、“重卡”这样比较常见的名儿吧。

    “有什么特别含义么?”沈如松追问道,不过他话才出口便觉得有些尴尬。按说问这个也没什么,但是沈如松就是感觉有点突兀。

    陈潇湘果然不咸不淡地瞅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没什么含义,就是跑得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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