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沈如松的一拳,一拳砸到他肚上,把他打到靠墙滑坐下去。

    沈如松吐了口浊气,理理衣领,揉揉脸,嘀咕道:“*的,知道?就知道这个。”

    并没有人一拥而上制住沈如松,反而是有人给他开了暗门,送他出了赌场,告诉他哪条路在哪个时间点,基地灯光不会扫。

    借着提示,沈如松顺利回到了营房,离天亮仍有两三个小时,2班人个个睡得正香,呼噜声震天响,自然不知道在他们睡着的时候,他们的班长做了什么。

    被吵得睡不着,沈如松索性不睡了,他坐在椅子上,笔停在日记本上,他开始怀疑这一夜到底是不是真实的,直到太阳出来,光线晒出了褪黑素,叫他困顿。

    看着日记本上无意义的点、线,以及早起自行训练来打招呼的杨旗几人,沈如松的怒意升到最高又旋即消失不见。

    “嗤啦”一声,这页日记纸进了垃圾桶。

    没睡回笼觉,沈如松揣着那个芝宝打火机,满营房窜着去找许博文,他要把火机还回去,让经过的这一夜,变得从未存在过。

    他找遍了营房,未果,于是守在许博文的寝室门口,坐着坐着不觉睡过去。此时仍处在休假时分,营房人少,竟然就让沈如松这样昏沉睡去了半个白天。

    等到他醒时,是一个不大相熟的士兵,这人把他喊醒,指着礼堂说开会了开会了,二班长你再不去就迟了。

    沈如松摇摇晃晃的顺着人流,眼睛酸涩睁不开,耳朵带着鸣响,几乎是跟着机械意识坐下去,在复兴军的麦穗徽下做着没有神光的行尸走肉。他在台下看到要找的许博文,排长上场念词,然后一级级往上,新长官?新部队?活回来的夏连长?

    他头一次这样精神丧失,说不清倦意或是其他情绪,直到大会结束,士兵们排队离场,他下意识带队离开时,他才猛然惊醒。

    所有的倦意就像这一夜般,化作了飞灰,那些窃窃私语,变成了耳边轰鸣。

    “部队开拔,越过珲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