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下情绪。
眼见这两人呼了口长气,正以为雷声大雨点小时,沈如松举起大棒了。
“但是!腕表的事,瞒不久,明天出发拉练,一整个连加一个骑兵排,一百四五十号人,早晚要看出来的。”
“表,得想个办法弄回来!”
沈如松还没提表要二千二这茬,才起了头,杨旗便突然抬头道:
“班长,我闯的祸,要多少,你说个数,我出。”
沈如松斜了他一眼,“呵”了声,回道:“找军需官打点,一块两千二,四块,八千八,你小子兜里几个钱不是买烟抽就是跑小卖部买零食,你哪来的钱?”
“别想着全问你爸妈要,技工维护工一年工资才两三百,掏家里棺材本啊你。”
见杨旗低着头看靴子,沈如松心里一时矛盾,百般滋味,他家的钱是钱,自己的钱不是钱?但谁叫他沈如松是班长,必须负连带责任?
“这样吧,问班里人借点,我出大概……”沈如松咂巴咂巴嘴,最后艰难说道:“我出三千……”
三千……他全副身家才五百多,剩下的是无非是问家里要,老娘不会不给。
他不想记过,不想以后拼了命也落在那些更差的人后头,他想立功,想提干去陆军指挥学院,想升到少校,衣锦还乡去父亲牺牲的地方看一眼,告诉他,你儿子现在和你一样厉害了。
他不想记过。
沈如松看向跟着出来了邓丰。然后摸着自个儿鼻子,为难道:“邓班副的话,算我借你的,宽裕也凑凑……”
沈如松说的是低声下气,邓丰手插裤兜里应道:“去年有战地补贴,一天双饷,回基地一人发了五百。清理废墟搞到了战前物件,转手出了也发了笔小财……”
邓丰重重一拍沈如松肩膀,说道:“你讲义气的!”
邓丰又转向杨旗和刘子旭,骂道:“草了你两个弱智!反正一个班的,帮是该的,我剩下有……嗯,我的钱大部分寄回去了,手里剩一千三,出一千整吧。”
“这是班副拿命得的,我不能要!”杨旗霍然抬头道。
沈如松直接抽了这不知好歹的小子一耳光,骂道:“你个#@%&,给你想办法又不要,你现在战死了,抚恤金倒是一次性发八千,你打算去死吗!”
“我真有!”杨旗语带哭音道。
“我爸是厂长,我妈是教体局的,一年红包就有两万多,这点钱不用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