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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好会不会太快了?”庞仁升本就不太认可沈如松的计划。在他看来,一进来就进行大规模斗殴,一旦引起野人的注意,把队伍分散到整个谷地,届时聚拢将更难,而且还容易被分而破之。

    沈如松没有因为对方是中尉就自降一等,而是坚持道:“我们要尽可能做到我们能做的事情。”眼见二人要临阵争执起来,李敏博转移话题道:“申思回来了。”借着人群的遮掩,李敏博接过了申思手上的东西,是一枚老式金属质地的身份标识牌,是副牌,上面印着

    “王昆明”的名字。在斗殴乍起时,申思就在掩护下钻进了老俘虏兵的队伍里,凭借着身形小与手快的本事,申思拿到对方领头人的一块标识牌副牌。

    副牌是收殓阵亡士兵尸体时,由收殓人掰下标识牌的另一半带走,主牌塞到尸体嘴里或者是手中,用以双重确认身份。

    不过现在的复兴军不再用金属标牌,而是换成了标识章。费尽心思搞来这么一块牌子,自然不是单纯为了羞辱对面的领头人,既是创造一个接近的机会,也有用作工具的意思。

    斗殴持续了不到一刻钟便停止,旁边的野人守卫看热闹归看热闹,但秉承了不误工,不闹人命的基本原则,对挑头的几个人关了禁闭。

    剩余人被赶进车间。李敏博是第一个动手的人,而且被辨认为新俘虏的首领,自然少不了野人的一通拷打。

    不过程度并不重,看上去被打得血肉模糊,但实际上都是皮外伤,算是意思一下做个震慑,起码在被押送着通场生产车间时,所有人都能意识到这一点。

    待到被一脚踢进了禁闭间,李敏博直接蒙头就睡,对他而言,区区皮外伤算不得什么。

    作为猎兵,长久的对抗变异兽生涯里,他的身体强健度比常人高的多。

    “王昆明……”李敏博把玩着这块在掌心中不断变换形状的副牌。这块牌子在搜身自然被发现了,这种非尖锐物,而且带有极大纪念意义的东西没有被收缴。

    仗着野人看不懂通用字,李敏博很顺利带了出来。因为他早在于地堡被俘虏时,就敏锐注意到那个浑身笼罩在暗色斗篷下的

    “羁绊者”对复兴军俘虏的态度非常有趣。之所以用有趣来形容,

    “羁绊者”当时展现了一种既想这批精锐猎兵为她所用,又想用做筹码去交换的态度。

    否则

    “羁绊者”在离去前,也不会专门嘱咐押送人要尽可能尊重基本的军人荣誉。

    在李敏博的塑形下,含有锡、铝成分的副牌渐渐变成了一把钥匙的样子。

    这是李敏博的独门手艺,他家里是锁匠,照着模子配把钥匙是他少年时的一大工作,而且猎兵本身是一类特战部队,侦探战前废墟时免不了要闯入锁门,临时用铁丝之类的物事安静开锁就成了必要。

    将副牌做成的钥匙插进钥匙孔中,这种铁门锁孔结构很简单,过不了太久他就听到了

    “咔哒”声。然而如此简单的锁之外,还有一个杠杆,这不是锁,但不可能由里面的人解开。

    毕竟野人也不是傻子。然而李敏博没有气馁,他吹了一声猎兵的特殊口哨,是音频更高的夜虫子叫声。

    不多时,杠杆就被解开。来人正是副牌的主人。二者眼神会了个意,王昆明低声警告了守卫换岗回来的时间,就匆匆离去。

    显然,李敏博赌对了。李敏博在赌场见过他,王昆明是云港的猎兵,两人共同出过任务,也算投契,没想到这一次见面却是双双成了俘虏。

    猎兵比其他人聪明得多,王昆明意识到自己副牌被拿走,而且李敏博被押送走时冲他做了个猎兵口哨的嘴型。

    这行为便不言自喻了。借着行动相当自由的王昆明的便利,李敏博猫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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