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技能很为‘羁绊者看重’。”在说道‘羁绊者’这个词时,王昆明甚至用方言回答,显然非常忌惮为人听到他提及忌讳的词语。
“至于辛廿四,所有投靠野人的复兴军都归他管,应该直属于那个人,他的地位比一般野人头头高的多,据说他从前是六零几独立营的人,就是那个……”
“夜枭部队的人。”李敏博语气凝重道。
“这帮疯子居多的部队我们没法理解,不过辛廿四待后来的俘虏很不错,咱们现在的待遇不少是他嘱咐的,否则女兵就……”
“能不能见到他?”
“不好说,有时来的勤,两三天一次,不来的时候说不准。”
李敏博结束了诘问,他紧盯着王昆明的眼睛,说道:“你想不想回家。”
“想。”
“我是一定要走的,你得帮我。”
王昆明沉默片刻,李敏博没有催。这数百公里的密林逃亡之旅对猎兵而言,不说是九死一生,但七死一生是有的。如果有充足装备,搭档出发,他还有信心,如果出了点意外,那就只能七生报国了。
“我不催你,你看着回答。”
“不过。”
李敏博伸出指头,戳着王昆明的胸口,警告道:“谋个活路我理解,但你要叛国投敌卖了要走的兄弟,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
“我明白。”
趁着换岗时机,王昆明离开了禁闭室,李敏博用副牌钥匙给自己上锁,在味道恶劣的囚室里,他开始思考起逃亡计划,这或许长达数月甚至数年,然而他知道自己的归属,哪怕曾亲眼目睹过许多程序上的罪恶,但他依旧坚信而且充分理解复兴军的格言“团结一致,复兴祖国”,以及这句口号后的代价与阴暗。
在李敏博思考时,沈如松同样在思考。
牢房里,话痨鬼齐千已经呼呼大睡,累了一天的沈如松因为脑袋差点被开瓢的缘故,痛地有点失眠,他扒着铁窗望着因为宵禁而漆黑的谷地夜色,努力回想当时被辛廿四带走时的审讯内容。
审讯是一门学问,审讯者通过话术和刑讯套出情报,但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的,被审讯者也能通过审讯内容分析出问题后的含义,从而编造出八分真两分假的情报。
他记得自己被问了战斗工兵操典,他知道辛廿四此前一定审过其他战斗工兵,这种不算机密的秘密可以说出。于是沈如松选择隐瞒了部分关键内容,比如依靠老军士言传身教的小技巧。这块他从容过关,问心无愧。
后面是延齐基地的布置,尤其是弹药库、指挥部等要害位置。因为这个,一时没想开的沈如松被揍了一顿,可是这一块同样是瞒不住的,最后他仍选择说出。毕竟如果野人大军真打到了延齐,复兴军都崩了也不在乎这点东西。
真正有价值的是沈如松知道的珲江北储备库、地堡的位置。沈如松坚持没吐出,结果辛廿四却主动说出了具体坐标,引得沈如松一阵苦笑。到底有人报出了位置。
其他一些零散问题诸如过往的作战经过,无名小镇的野人处决人数等。沈如松都没必要隐瞒,甚至于问到最后,辛廿四还问了沈如松的家庭。33
当问及沈如松父亲的牺牲原因,沈如松没忍住,嘲讽道你这种卖国贼能理解我父亲这样为国捐躯的英雄?
出人意料的是,辛廿四充分尊重地回答了沈如松的嘲讽,他的回答有些耐人寻味。原话是“我没有叛离祖国,我的报效方式与你不同。”
沈如松当即嘲笑这种自欺欺人的曲线救国。但辛廿四的反问叫沈如松一时噎住。
“我和你是龙山人,所有你认为只有现在国土上的人是同胞,是祖国的一份子,珲江北的人就不是你的同胞么?所有人都看过战前的地图,我问你,珲江北,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