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松从衣袋里拣了颗糖咬着,看高克明进来,立刻给了他一脚,说道:“没再打起来?”

    “没,安静着。”

    “我草……”沈如松甩着手骂道。“这他妈什么事……”

    沈如松忽的想起来打那么厉害,伤了的绝对不止他,于是沈如松匆匆赶回宿舍,见地上血迹还没人清洗,床位空了许多,还留下来的只剩了平时就眼熟的八九人。

    “松子你没事吧?”杨舲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尤其是背部,现在已是肿起来了。

    “没事,你说说到底是怎么搞得?”沈如松拽着杨舲衣领贴近了怒道:

    “你就忘啦?啊?你还敢先动手?!”

    杨舲脸庞肌肉抽搐着,咬牙切齿道:“张贵安那傻批骂我妈是卖的,换你你能忍?”

    “我只问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对!输牌骂老子老妈,鼻屎弹老子脸上,不给他一巴掌,老子不姓杨!”

    沈如松长叹气道:“算了,这事张贵安捅出去他自己也没好果子吃,你就不能忍忍?都什么时候了?我是班长可以压着,要是来人呢?教官来了你说怎么办?怎么办?”

    一激动牵连到额角,沈如松疼地嘶声,翻过杨舲,问道:“伤着没?”

    “大家伤着没?”

    留下的都是沈如松的班里人,加起来正好十一个人,虽免不了鼻青脸肿,但起码没像沈如松这么惨,简单看了看也确实是皮外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不耐烦搽药膏,沈如松仍是支使高克明去医务室弄点药回来涂涂,而他自己则去处理下额头伤口。

    部署基地的营房除了墙壁更厚、只有六层外,其他都与地下城里的军校营房一个构造。沈如松很快在水房外空地望见了提着箱子的陈潇湘。

    陈潇湘往角落努努嘴,边走边说道:“去那里,外人看不到。”

    “坐下。”

    “啧,这打挨的,真难看,幸好打的不深,不用打破伤风。”

    “自己把头发撩上去,没麻药,自己忍着别出声,出声了老娘瞧不起你。”

    沈如松这批士官生都是工兵不假,但出自士官学院者绝大部分未来都要执行战斗任务,故而是战斗工兵类型。不比建设工兵在二线,经常身处一线的战斗工兵自然需要更多的医疗兵配置,女兵总比男兵做医护兵好,几乎所有的女兵都愿意接受急救课程,成为专业医疗兵也更容易一些。

    看沈如松忍得难过,陈潇湘便说话分散他注意力,她也知道过会儿沈如松一定要问她如何被高克明叫来,她直接自说自话,表示自己本来在水房打了水要回女兵宿舍,路上就她,高克明只好用了个蹩脚的理由把她骗来了。

    沈如松与陈潇湘其实也算有旧,小学一个班的,后来陈潇湘家里调动工作去了会宁区,再后来到士官学院,虽未禁止男女接触或恋爱,但婚姻法严苛无比,也没谁敢私下都联系,久而久之交情淡了也属正常,没想到今天这么个破事遇见了。

    可能是陈潇湘觉得沈如松见面没第一时间认出她这个事令她十分不爽,待缝完了针,她用沾了酒精的纱布反复擦拭着伤口,看沈如松呲牙咧嘴,她倒是乐得差点笑出来。

    “哎,我说,他们打架,挨打的是你,这不像你啊。”

    沈如松躲过陈潇湘的手,站起来却又被摁下去。

    “裹纱布啊。”

    沈如松成功地被裹了一脑袋白布。

    完事了陈潇湘去水房拎起她的暖水瓶,叮嘱他别怕显眼就私下摘了纱布,过阵子时间到了会找他去拆线。欠了人情的沈如松应声不迭,除了说谢谢也只能说训练的时候能帮就帮这种实在点的话了。

    陈潇湘本身也是有实力的,不然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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