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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兵第一士官学院……嘁,现在的士官生路也寻不见,嘁。”沈如松刚走没两步,便听到那两人从背后这么说。
沈如松猛一回头,冷冷道:“那请这位步兵第……”
他的话咽在嘴里了。
那两个“士官生”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沈如松,而后者嗫嚅着双唇,竟是话说一半吞进肚里了。
“唉。”这俩“士官生”叹了口气,靴跟摩擦着条石路面,发出“喳喳”的声音,语带怜悯道:
“沿马鞍河路直走两百米,到机械开发局转去三点钟方向第四个路口,走一百五十米。你就看到了。”
“谢……谢。”
待那两人走的没影了,沈如松才闷闷转身,任大家怎么问他那两个人到底那个院的也不吭声。他们按照指路方向走了五六分钟,却是真一眼望见了食堂。大家恍然大悟,草,他们一早就经过了,就在军人商店那边,只是长得和周围建筑太像,他们没看到侧墙刷着的“第四食堂”大红字。他们绕到正面了,自然是一眼望见了。
找进食堂,沈如松用两包牡丹烟就让保洁员带他们进了后厨,后勤的人见这群学生兵兜里配给劵都是连片的没剪开,哪里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不仅炒好菜,斩了半扇肉还送了铁架子。见沈如松非常懂事地多付了两张二十面额的票,后厨高兴之下顺带指点着哪个食堂哪个时段哪个人能带去开小灶,价钱到位了,从前线废墟掏来的战前好酒都能整上。
沈如松这几人的背包装不下这么多,派人把街对面排着队的班里人把背包送来。没办法,油料稀缺,平时都攒着给载具用了,哪有泡沫箱塑料袋。
看大家欢天喜地地扛着大包小包赶回去准备开荤,沈如松搓了搓手,摘下呼吸面罩,深深吸了口冰冷的地表空气。
“咋了,松子,你脱面罩干啥?”杨舲纳闷道。
沈如松按回面罩,话里话外透着股无奈:“没干啥,不爽。”
“刚才那两人?”
“是。”
“娘的,没见这么狂的,下次弄他!”杨舲嘶声道。
沈如松倒是失笑,低声道:
“那两人是宝贝,五毛钱帮的,有资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