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给猪开暖气?基建兵知道了不得抄家伙住猪圈里去?

    搞来搞去才有了冬季大练兵,趁着变异兽、畸形种冬眠了赶紧猎杀起来,不过捕来一头三百多公斤重的鬣猪先处理掉辐射量过高的器官,再刨掉实在骚臭得没法吃的地方,才剩不到三成肉能吃,就这都算出肉率高的了。

    酱肉里八块肉,沈如松嘬着牙,给把妹去的高克明留了两块,汤汁浇土豆泥上,总算是吃的嘴里有味儿了。

    难吃归难吃,浪费是万万不行的。

    沈如松正舔着餐盘,顺便瞥着刚才他打饭的档口,那边停了两个穿制式军大衣的人,沈如松眼尖,瞥见了这两人用的是普通饭票,餐盘里装的却是白灿灿的精米饭和土豆焖肉,连白菜都淋了辣子,全是菜叶。

    “草,这两人阔啊,这一顿,少说是咱们全天的饭票。”邵钢说话间都直勾勾地盯着那剩下的两块酱肉。

    “一边去,这是大头的肉票,长点良心。”沈如松捂住饭盒,说道。

    邵钢自然而然地注意到另一边,红油油的焖肉任谁都馋,他咂巴着嘴,舌头扫着牙缝,冷冷道:“我说怎么吃的好,是军院出来的,草。”

    “人是军校生,不比咱士官生,嫉妒也没用,吃干净走了。”沈如松不想抱怨,他揪着邵钢胳膊起来,一直给揪出门外他才松手。

    “你怕我上去掀他们盘子?”地表灰雪凝不成块,稀碎地在肩膀上浅浅铺了些,邵钢说道。

    沈如松没看邵钢,避开了他目光,手插兜里,咬着唇,缓缓吐气,说道:“你懂我意思的。”

    邵钢摇了摇头,没点烟,靴子慢悠悠地踩着覆了薄薄一层雪的石子路,伸手去抓呼出的气,说道:“是啊,那些个破事我记得清楚地很,我就是看不惯这副做派!娘的,我就恨吃肉吃素这个事,关禁闭我都忍了,牌子都写着……”

    沈如松捣了他一拳,抿着唇,说道:“两块肉的事至于吗?你跟我发脾气?什么烂事说多少遍了,草,回车站了。”

    饭盒在沈如松手里荡来荡去,偌大的102部署基地在张灯结彩,到处悬起“奠基四十周年庆”的红横幅,他们在路口等着坦克一辆辆通过,戴着软帽的装甲兵不低头哪看得见人,油门一踩,尾气轰轰然地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