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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点能到,然后扎营。”陈潇湘简单道,

    “工兵的马脚力差,一匹马驮了人,带了二百公斤重箱子,一个钟头能走七八/公里挺可以了,天黑后在陌生环境扎营?不妥吧。”沈如松质疑道。

    陈潇湘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们班慢慢走,我的马快,可以提前选址扎营。”

    “明天爬山了,一早直接登山省力气。”赵海强附和道。

    沈如松心说这是什么理由,我又不是看不出来你小子对人家有意思,不至于这么附和么?天黑前扎营在条令上写的明白,这又不是奔袭,睡饱了养足力气才对登山有利啊。

    于是沈如松抬手反驳道:“不行,天黑了就开始扎营,走到哪里是哪里。”

    “一路过去都是平地,六个小时而已,能多累?”赵海强坚持道。

    “这不是累不累的事,是规矩的事。”沈如松同样坚持。

    见两人僵持不下,陈潇湘抱起手淡淡道:“你们走你们的,我会派一半人做巡逻队保护。”

    沈如松本想再说,可是步话机里传来了连长的命令,指示骑兵班做先头部队出发,于是陈潇湘扬唇笑笑,捏指吹了个响亮唿哨,一声马嘶传来,她的骝灰色骏马飞奔而来。

    陈潇湘轻身跃上马鞍,手执辔头一夹马肚,迅卡当即迈步前行。

    她摸出银酒壶抿了口,头也不回地挥手道:“帐篷桩基你们自己打!”旋即纵马飞奔到骑兵班,“呦~~~~~呼!”地喊了声,一拍马脖叫道:“骑兵班,跟我来!”

    八匹颜色各异、皆是神俊的战马立刻扬蹄跟上,八名骑兵跟着他们的班长拖长了声调,呼麦般震颤着喉音,绝尘离去。

    沈如松无语地摩挲着下巴,复又一拳砸在赵海强胸口,半是嘲讽半是认真道:“你小子别陷进去。”

    “我擦。”赵海强闪身避过,反身一巴掌拍在他肩头,一样的语气道:“你昨天看的眼珠子掉下来了吧?怪不得今天这么没眼力劲。”

    “随你。”沈如松不想接招。“前提是你追得上。”

    沈如松往工兵的马群随手一指,没再搭理赵海强,而是去和分在营里其他排的几个士官生同学打招呼告别去了。

    师里有沈如松不少同学,延齐团里也分来了好几个,其中就有给邵钢恨得牙痒痒的一个。

    “回去请你喝酒啊!勇子!”

    “行嘞!”

    与绰号“锅贴”的郭勇打过招呼,沈如松与郭勇没有过节,但冤家宜解不宜结,替邵钢与郭勇和解打个铺垫也好。

    “陈年往事喽。”沈如松嘀咕道,随即策马追上部队。

    沈如松把陈潇湘要求抵达山脚再扎营的事告诉了许博文排长。排长觉得没什么,千山山脉在延齐基地建立后就被反复清剿,把变异兽直接杀绝迹了,平地额外多走两小时又能如何?

    排长和连长商量过,都发话了,沈如松还能有什么可说的,只默默骑马。他胯下的矮驮马任劳任怨,驮着个一百七十多斤的人,两边还各有一个一百公斤重的军械箱,装满了口粮、工兵装备、登山用具以及弹药。

    离千山越近,江水奔腾声也越近,山脉轮廓现出来时,海兰图朵江也映入沈如松视野里,此段的海兰江尚未劈山而过,江面犹如一床青蓝色布面的大棉被,冰块碰撞着,安宁白净的江水涌动。

    沈如松抬起头,江风拂动他鬓间乱发,他伸出手,自言自语道:“跑马溜溜的山……”

    他深呼吸一口清爽空气,跟着长出一口闷气。

    矮驮马虽是任劳任怨、性子温顺,但是四肢短粗,速度提不上去是真的。不挥马鞭不催着胯下的牲口,一个钟头撑死大约也就走五六公里罢了,这还是在平路上,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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