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不像话,当即又羞又恼的跺脚唤了一声,她急忙看向秦婠道:“秦姑娘不必将我母亲的话放在心上,我并无此意。”
县令夫人听得这话,当即恼道:“你懂什么?!我在此与秦姑娘商议,哪有你说话的份?!”
音儿被她呵斥的一阵无言,县令夫人毕竟是她的母亲,她不可能当面顶撞于她,只得气恼的将头撇到了一边去。
县令夫人冷看了音儿一眼,心中直道她不懂事,然而又转向秦婠道:“我的意思是,秦姑娘即便成了官宦义女,能够有资格入了太子府,可在府中毕竟是孤身一人,难免孤立无援,不若将音儿带上,与你做个伴,也好在太子府中互相扶持。即便将来太子迎娶太子妃和侧妃,你与音儿在一处,定不会吃了亏去。”
秦婠闻言心头冷笑,面上却淡淡道:“夫人言之有理,此事兹事体大,我得好生考量一番才是。”
“自然,自然。”县令夫人笑着道:“只是恕我直言,此事对秦姑娘百利而无一害,所谓时机不待人啊,太子殿下现在固然宠爱于你,没名没分的始终不太稳妥,日子若是长了,对秦姑娘大为不利。”
秦婠看着她,点了点头:“夫人所言甚至,我会尽快给夫人一个答复。”
得了这话,县令夫人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回去的路上又将音儿数落了一通,直言她不懂事。
音儿急道:“母亲!那秦姑娘虽身在此处,衣衫也不是达官贵人所穿的料子,可她那一身气度却是做不得假的!再者,你瞧见没,她肤如凝脂,那绝对不是什么商户之家能养出来的!”
县令夫人却不以为意:“扬州瘦马,哪个不是顶尖的美人,哪个不是被将养着的?可瘦马就是瘦马,难道她们也是贵人之女不成?!”
音儿说不过她,憋了半天,只憋了一句:“母亲看着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县令夫人冷哼道:“若她是贵人之女,早在我开口之时就呵斥于我了,可你也瞧见她是怎么说的了?母亲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这些日子好好装扮着,等太子亲来之时,一定要将太子给伺候好了!”
音儿整个人都无奈极了,只觉得自己母亲是被猪油蒙了心,回到府中,当即就将此事告知了县令。
县令听得她的话说,仿若是一盆凉水被人从头浇到了脚,整个一透心凉。
他顾不得寻他那个蠢妇算账,急急忙忙书信一封,让自己的心腹快马加鞭给韩先生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