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矜贵的形象,不是想拉着再滚一回床单啊喂!

    挽好发髻化妆的时候,李澈坐在窗台边,拿着手中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秦婠看了看镜中自己眼下的青色,苦中作乐的道:“好了,这下我不用特意化一个憔悴的妆容了。”

    听得这话,李澈抬起头来:“为何要化一个憔悴的妆容?”

    秦婠朝他丢了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今日不是要去见皇后?刘嬷嬷那事儿,总得让她看到结果,她才不会起疑。”

    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李澈皱了皱眉:“不必。”

    “为何不必?”秦婠有些不大明白:“她费尽心思,我们若不表现出一点什么来,岂不是会让她起疑?”

    李澈重新将目光落回了手中的书上,闻言语声很是清冷:“刘嬷嬷的人头,她已经见过了。”

    听得这话,秦婠顿时一惊,手里的笔险些拖出一条长线,她转眸看向李澈,一脸惊诧道:“你……正式同她宣战了?”

    “宣战?”

    李澈冷哼一声:“从孤派人寻你的那一刻开始,孤与陆国公府就已经宣战了,之所以容忍那刘嬷嬷,不过是不想误了婚期罢了。”

    秦婠懂了。

    她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太憋屈了我也不高兴,与其让自己生气,不如让别人生气。”

    李澈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很是认真道:“往后,没有人能让你憋屈。”

    听得这话,秦婠轻笑一声,不以为意道:“连你也不行?”

    秦婠本就随口一说,却没想到,会听到李澈认真道:“对,孤也不行。”

    这话在秦婠的心里,掀起了一点不大不小的波浪,她没有反驳李澈的话,也没有顺着他的话去讨要承诺,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此刻他们心意相通真心对待彼此便足够了。

    秦婠和李澈,是踩着吉时入的皇宫,

    承德帝难得的没有睡懒觉,也没有美人在怀,很是正经的坐在养心殿里等着他们。

    李澈和秦婠并肩进来,然后恭恭敬敬的跪下,给承德帝磕了三个响头。

    秦婠接过宫人递上的茶盏,恭敬的给承德帝递上,略有些别扭的道:“父皇请用茶。”

    承德帝伸手接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竟觉得今儿个这茶出乎意料的甘冽,他没忍住又品了一口,这才矜持着放下了茶盏,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木盒递给秦婠道:“往后,朕的儿子,就托付给你了。”

    秦婠听得这话,莫名鼻子一酸,竟觉得这话里有一种临终托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