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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虽然秋闱结束,但殿试还没结束,故而一品香对学子的优待还是在的,如今虽然已经没有了高谈论阔,可学子们都已经养成了习惯,将这一品香当成了聚集之地。
于是,学子们的那些激动的言论,很快就传到了李澈的耳中。
后山的宅子因为比较简单,已经建的差不多了,再过上半个月差不多就能完工。
李澈最近闲了下来,加上好些日子没有陪秦婠,特意空了时间出来,每日陪着秦婠散步,两人可谓是焦不离孟,就连芸娘都觉得二人太过腻歪,自动退到了一边,琢磨起秦婠生产的准备来。
李澈听到学子们不满的消息时,正与秦婠散步,顺道看一看后山府邸。
韩先生皱着眉头道:“这般下去不是办法,正如娘娘所言,学子之言可大可小,若是当真扇动起来形成了气候,恐对殿下不利。”
这次科考是一次改革,也是李澈第一次亲自住持科考,倘若真的弄得怨声载道,确实对他名声不利,说不定陆国公还会利用这些学子,扇动朝堂。
哦不,确切的说,朝堂之中,已经有很多人不满了,只是碍于眼下李澈的势头,没人敢跳出来罢了。
秦婠闻言倒是不以为意:“他们既然怀疑,那就将中榜学子的卷宗贴出去,也好让他们心服口服。”
韩先生叹了口气:“按理来说,这般做确实没有问题,可问题是,这些中榜的学子之中,有好些文采不佳,但思路敏捷又颇有想法,以往科考只看重文采立意,若是将那些卷宗贴出去,非但不会平息风波,反而会引起更大的问题。”
听得这话,秦婠皱了眉:“我有些不大明白,科考是为大胤选拔治国之才,不是比谁的文采更好,若是单单只看文采,那治国策谁来提?难道那些华丽浮夸的词藻,比能治国的策略更重要?”
韩先生闻言又叹口气,这是长久以来的积弊,早已深入骨髓,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秦婠见李澈不说话,开口问道:“真的很麻烦么?你不能亲笔写个评判标准什么的,和那些卷宗一起贴出去么?”
李澈沉吟了一会儿,点头道:“这不失为一个办法,正好借此机会昭告天下,科举,举的治国之才,不是学究、文豪,更不是什么只会写华丽文章的吹嘘拍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