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问:“耳朵能治好但是心呢,心能治好吗?张崇光你告诉我,死掉的心还能治好吗?”
她说完就背过身去,她不愿意再跟他说话。
她默默地冲了澡。
出去时,张崇光拿浴巾包住她的身子,擦干净了又殷勤地为她穿上浴衣:“累就别下楼了,我让佣人把饭送上来,我去看看绵绵。”
霍西没有回应他。
她拨开他的手,自己把浴衣带子系上。
张崇光也不怎么在意她的冷淡,径自套上一套居家服,便走了出去。
等他离开,霍西扶着洗手台,双腿发软。
今晚张崇光没有措施,她很有可能怀孕,何况他又是刻意让自己怀孕的……她不能有他的孩子。
……
张崇光先下楼,吩咐佣人给霍西送饭,随即他走到二楼儿童房。
淡粉儿童房内,绵绵哭着睡着,趴在了樱花粉的公主床上。
佣人看见张崇光进来,连忙从床边起来用英文表达:“先生,小姐哭得挺伤心的。”
她不无担心地说:“她一直捂着一只耳朵。”
张崇光心里一刺。
面上,他没有表露出来,淡道:“你先出去吧!”
佣人连忙退出去,还体贴地关上卧室门。
张崇光坐到床沿,他伸手给绵绵整理了下被子,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蛋……因为睡着脸蛋是温热的,细白小手确实是捂着一只耳朵。
张崇光伸手,轻轻摘下来。
霍绵绵却醒了。
她睁开眼睛迷迷蒙蒙地看着爸爸,他看着很温柔……就像过去一样,可是绵绵知道不一样了。
从前爸爸也对她跟张睿好,也对妈妈好,那时妈妈是开心的。
但现在妈妈不开心。
绵绵轻轻眨了眨眼睛,她声音细细软软地叫了一声爸爸,然后她轻声说:“爸爸你让妈妈回去好不好,她肯定想看看张睿,也想外公外婆了……绵绵陪着你,你让妈妈回去好不好?”
张崇光听了,心中刺痛。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轻碰了下绵绵的耳朵:“这里疼不疼?”
绵绵摇头:“不疼!就是总作梦。”
绵绵眼泪汪汪的:“我梦见妈妈抱着我,梦见她求那个阿姨放了我,妈妈说她愿意留下来……爸爸,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阿姨,才不要妈妈的?”
张崇光看着小女儿。
绵绵越长大越像霍西,眉眼相似极了。
他轻轻闭眼:“不是!爸爸不喜欢那个阿姨,爸爸喜欢的是妈妈。”
绵绵哭了:“那你为什么要跟别人在一起?”
张崇光无法回答。
……
他哄了绵绵睡觉,才回去主卧室。
起居室,霍西没有胃口,她只吃了一点点。
佣人上楼收拾时,霍西叫住了她,霍西将一块钻表放在佣人手里,轻声说:“帮我买一盒药,这个就是你的,我不会告诉先生。”
佣人很是迟疑。
她在这里工作薪水很不错,而且她听说先生很严厉,今晚那个司机已经被辞退了,若是她帮太太的事情被先生知道,她肯定无法留下来。
可是这块表,价值至少十万美刀。
霍西注视着她,她料定佣人会同意,果真佣人犹豫了一会儿就咬牙同意了,她说明天送早餐时混着送进来,她求霍西千万别说是她说的。
霍西让她放心。
佣人匆匆把表收进白色围裙的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