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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安清泪眼婆娑地看着时扬,抿了抿唇,将一滴眼泪,咽了进去。“时扬,我们是夫妻,我们每天可以说的话可以很多很多。”
时扬颔首:“我知道。”
薄安清握住时扬的手,声音拔高了几分,“那你为什么不肯和我分享呢。我不一定要甜言蜜语,哪怕只是工作分享都可以啊。”
时扬当然知道他可以和薄安清分享,他知道夫妻之间其实就是要互相分享的。
曾经他和洛枳就是如此,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每天有说不完的话,分享不完的事。
只是面对薄安清,他就是做不到。
时扬看着自己面前泪眼弯弯的薄安清,随手从旁边的抽纸盒里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好,我和你说,今天我...”
时扬话还没说完,客厅茶几上摆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薄安清点点头,“好。”
时扬起身从餐厅来到客厅,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时婧打来的。
“喂,姐。”
“阿扬,你快来医院一趟吧,爸快不行了!”
“好!”
时扬挂断电话,马上走进房间去取外套。
薄安清见状赶忙问道:“你要出去?”
“是的,我姐来电话说我爸情况不是太好。”
薄安清脸色骤变,说:“那你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公公有事,儿媳妇当然要去,这是天经地义的。
“好。”
晚上八点,时扬和薄安清匆匆忙忙地赶到医院。
这次时景清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老爷子这几年身体确实衰退了很多,各种病加上因为时扬和洛枳的事,这身体的病和心里的病加在一起,自然是活不好。
时扬推开病房的门,薄景清先进去,她来到哭哭啼啼的时婧旁边问:“姐,爸爸怎么了?”
时婧握住薄安清的手,抽噎地说:“晚饭的时候突然晕过去,我们赶紧叫车送来医院,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是脑溢血,加上他之前的那些病,估计时间差不多就是今晚了。”
时扬知道这是真的,最近他也一直在注意时景清的身体,确实这些病以现在的医学水平来说都不是那么好治疗的。
简单来说就是随时都有离开的可能性。
“这...”
薄安清也乱了分寸,“那要不要换家医院?我们再试试看?”
时婧松开薄安清的手不停抹眼泪,“这深城最好的医院就是这里,我爸原来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最好的专家都来了,他们都束手无策,还有哪里能试!”
确实,以时景清现在的身体情况来说,别说转院,就是能不能活着上救护车都难。
时景清躺在床上,他的脸色很难看,家里的人都来了,守了两个小时。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大家都在等着和老爷子做最后的告别。
可是世事无常,很多事总是无法如人愿。
时景清是凌晨一点走的,就像睡着了一般,但再没醒过来。
时婧哭的很伤心,时扬站在时景清的遗体面前将所有的悲伤都掩埋在了心里...
时景清的葬礼办的很风光,那天虽然是除夕,但还是来了很多人为他送别。
程熠作为李成珏的好友,也参加了这场葬礼。
...
葬礼结束,时景清的遗体被推进了火化间。
焚尸期间,李成珏和程熠站在门口抽烟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