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神情淡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哪怕宋缺被冷长空来回抽着耳光,他也似视而不见。

    冷漠的不像话。

    他的沉默让人心慌,二楼冷清的氛围感再次拉满。

    眼见着场间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身为二楼代言人的老鸨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说句话了。

    她先是示意中年男人以及另外的三名护卫严阵以待,随后目光转向平秋候,说道,“侯爷,绿娥死了。”

    很直白的叙述,语气显得平静。

    她努力观察着平秋候的表情变化,想要从中捕捉到一丝不安或是愧疚来,奈何所见皆是漠然。

    没过多久,平秋候的声音终于响起来,“我知道,宋统领杀的。”

    顿了顿,他又很快补充了句,“我下的命令。”

    他的声音不大,语气很是低沉,但因为场间气氛过于沉寂的缘故,以至于即便是聚集在一楼的众嫖客都能听得很清楚。

    那一刻,像是平静的湖水中突然落下了一座重山,激起的水花铺天盖地,带着众嫖客突如其来的惊呼和骇然,“小铜牌没撒谎!绿娥娘子真是平秋候杀的!”

    老鸨也觉得意外,似乎没想到平秋候竟然这么爽快就承认。

    很快,一股无与伦比的愤怒便涌上心头。

    她眼神愈冷,声音更是凝集了凛冬之日里的严寒,“既然侯爷承认了,那您是否需要给个解释,要不然,媚娘不好向上头交待。”

    “解释?”

    平秋候原本负于背后的双手已经放下,他忽然伸手指向李三思,冷声说道,“趁着本侯爷睡着,绿娥这臭婊子竟与这枚小铜牌作贱私通,而且就在本侯爷的床头……本侯爷醒后察觉,一怒之下便下令让宋统领给他们一个教训。原本只打算杀了这枚小铜牌,却不想此人卑鄙无耻,竟然拿绿娥当做挡箭牌,硬生生受了宋统领一拳。最后绿娥死了,小铜牌跑了,就是这么个回事儿。”

    他看了老鸨一眼,“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闻言至此,全场震惊。

    一楼众嫖客的目光“唰”一下全部落在了李三思身上。

    却并无半点谴责,只有难以言说的崇拜和惊叹……果然牛掰!竟敢当着平秋候的面玩这种刺激的!别看此人其貌不扬,但行事作风却如此大胆开放,倒也不失为我辈楷模!

    莫非花魁娘子就喜欢这种会玩的男人?

    不过话说回来,拿着女人当做挡箭牌属实有些不地道!

    老鸨则愣住了。

    若真如平秋候所言,绿娥在侍奉他的同时又勾搭起了李大人,那便是对他的一种蔑视,说严重点,是对皇室宗亲的一种侮辱。

    绿娥虽为青楼女子,但多年以来只服务于平秋候一人,早已被默认为是他私养于秦淮河的小妾。

    虽无名分,但已有约束。

    与外人通奸,而且为了追寻刺激就在平秋候的床头办事儿,此番行径,确实该死。

    想到这里,老鸨有些为难,瞬间从主动陷入被动。

    只能勉强回应了句,“就算如此,侯爷也不能在秦淮河私自杀人,而是应该交由我们来处置,您应该知道,秦淮河的规矩是谁立下的,若是……”

    话没说完,平秋候便挥手将其打断,“交由你们处置?很好……”

    他又一次指向李三思,冷冷说道,“这枚小铜牌还没死,告诉本侯爷,你们打算怎么处置?”

    此话一落,老鸨尚未有所回应,李三思却再也忍不住,忽然回身先给了宋缺一巴掌泄愤,打得老匹夫一脸懵逼,心想我他吗啥也没说啊!

    随后才上前一步,怒声开骂,“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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