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尽量不让自己闭眼。
左手颓然垂下，***的皮肤一片苍白。
右手则将那把看不见的刀驻在地面，尽量支撑着自己不去倒下。
他剧烈的喘着气，像一头受伤倒在冰雪间快要冻死的饿狼。
长公主和李三思脸色剧变，发了疯的想要冲过去，却见曹人往隔着尚且遥远的距离，对着他们轻轻摇了摇头。
苍白的左手指了指东边，便又无力落下。
李三思知道，曹人往想让他们自东而逃。
那一刀虽然还未临身，但他们都知道，必然无法对鬼王造成任何伤害。
但毕竟是耗尽一位八楼巅峰强者全部意志的一刀，虽无九楼之力，但亦能将鬼王阻挡片刻。
趁着这个时间，能跑就跑吧。
这便是曹人往的计划，舍身取义，拿命来尽忠。
可他终究还是错估了八楼与九楼之间的差距。
很快，那一刀便已穿越浓厚的黑雾，以极快的速度斩落在鬼王巨大本体的某个位置上。
如此惊才绝艳的至强一刀，本以为能让鬼王忌惮几分，可没想到对方却连躲都没躲一下，硬是靠着九楼体魄的恐怖防御力将其完整扛下。
刀意仍不甘罢休，在鬼王的本体之间来回纵横了许久，最终仍是毫无所获，无奈之下，只能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耗尽所有力量，最终颓然消散于半空。
曹人往沉默下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献祭生命才能斩落的一刀，却连划破鬼王九楼体魄一层皮的资格都没有。
想要将其拦下，岂不是天方夜谭？
这位大魏朝的用刀第一人轻轻叹了口气，低着头喃喃自语，「就这样吧，生平的第一次失败，竟是要以生命为代价……公主殿下，末将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