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退让。”
语气很是平静,带着几分解脱和释然。
神皇还想说些什么,张守维却是无比坚定的摇了摇头,“臣心意已决,陛下切勿再劝。”
御书房内陷入了漫长时间的沉寂当中。
等到夜色愈沉,冷风渐袭的关头,张守维叹了口气,带着无数心事告辞离开。
神皇眼睁睁看着这位当朝首辅重臣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风中,心里没来由升起了一丝不安。
大魏朝的千年国运,莫非真的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的地步?
就连这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首辅大人都感觉到棘手,自觉无法承受应对,只能以告老还乡来躲避?
而祭酒和张首辅口中所说的年轻人,究竟又指的是谁?
他沉沉呼吸,神情凝重。
看得出来现在的情绪有些糟糕。
倒是一直侍奉在身边的曹人往神情之间不见多少变化,显得无比平静。
反而嘴角时不时还会露出一丝莫名的微笑。
他的识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挂着铜牌的身影,年纪不大,十九年华,正当年轻!
......
执笔人衙门,某间客房。
伴随着一声无比尖锐且响亮的“滚”字,一枚木组新兵无比狼狈的从中逃了出来,刚好撞上了从皇城归来的秦逍遥和李三思。
“大晚上跟鬼一样乱冲,成何体统?”
秦逍遥双手背后,盯着眼前的木组新兵直接开喷,似乎是打算把今晚的所有怨气全部撒出来,“你是哪一组的新兵?嗯?懂不懂什么是规矩?执笔人做事向来以稳字当头,你这般毛躁,日后还追什么凶,探什么案?”
言语间颇具威严。
带着极浓的怒气。
这位木组新兵内心恐惧,“不是说咱们的大司长很是和蔼可亲吗?怎么脾气这么暴躁的?”
他慌忙跪下,指着身后的客房说道,“是她......”
“她什么她啊!”
秦逍遥一反常态,耐心全无,现在的他只想喷人。
“我......”
新兵急得不行,还想解释。
“我什么我啊!”
秦逍遥骂道:“我告诉你,做错事就要认,挨打就要站稳,你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吗?本司长告诉你,离开了执笔人你啥也不是!总不会真的以为朝廷里的那些老家伙会对你有多好吧?你今天走了,明天就会后悔,你信不信?”
搁这内涵谁呢?...李三思瞅了一眼无能狂怒的秦逍遥,心想难怪这家伙一路追上来也不说话,原来憋着一肚子怨气在呢。
这心眼也太小了!
随之向那位可怜的木组新兵投去致歉的目光,“兄弟难为你了,无厘头当了次炮灰。”
新兵欲哭无泪,“我信啊大司长,可我从没想过离开执笔人啊!”
声音竟然有了些许哽咽。
看来是真的委屈了。
刚刚从客房内被那位交待了要好好伺候的洛溪亭给轰出来,又被自家大司长没来由的一阵喷,加入执笔人不久,还未曾体会到相亲相爱氛围的木组新兵,已经深深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带给他的恶意。
今夜所受的伤,可能将要用一生去
治愈。
秦逍遥泄愤完毕,情绪稍稍缓和。
恢复到往日里的沉稳姿态。
他看了一眼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木组新兵,心里也有了一丝歉意。
但他身为执笔人大司长,自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