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找到他,是为了鉴定几件从陈家流传下来的老物件,常年摆在角落生灰的那种。”陈渔解释道,“你猜怎么着?那位先生只是粗略的瞟了一眼,就愿意拿出上千万来收购!之前我二叔找了科院的顶级专家都认为那只是几件仿制品而已,拿去古玩市场卖,连几百块都卖不到!”

    “不会是他自导自演?”叶飞随意问道。

    古玩市场里面的骗局可不少见。

    “除非他不想干这一行了。”陈渔认真道,“那时候我二叔身体还好得很,就算他邢家来历再大,也不敢造次,更何况是这种容易影响声望和信誉之事?”

    “不过即便如此,那位先生也没有给我二叔什么好脸色,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心高气傲,若不是我二叔来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早就和他打起来了!”

    说到这,陈渔十分小女人似的挥了挥拳头。

    “你二叔年轻时候有那么暴躁?”叶飞似笑非笑道。

    “在你面前他还真不算暴躁。”陈渔道,“不过也不太好惹。”

    陈家这几年内斗不断,陈伯忠的身体病重就是其中一个转折点,这导致陈渔所在的那一脉因阴毒而被大肆削弱,再难摆上台面。

    但如今陈伯忠已经渐渐痊愈,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说不定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当然,这对于过去的叶飞来说,自然不放在眼里。

    可这时候的他,属于世俗界普通人的一份子,如果想站稳脚跟,或者说免去许多麻烦,当然要扯一张大虎皮来作挡箭牌了。

    ……

    到达滨海市之后,陈渔花了点时间才打听邢歌的住处,三人没有任何休憩,马不停蹄赶往而去。

    与众所周知的邢家居所不同,邢歌从懂事那一年起,便独自脱离了邢家,要求父母给自己置办了一套靠近考古院的学区房。

    后来逐渐有了名气,便搬到了滨海市最著名的古玩街——“聚奇城”中,开了一个名为“云洲铺”的古玩店,平日里交由手底下的员工看管,若想见到其本人,必须拿出其看得上眼的宝贝。

    叶飞有没有钱,陈渔并不清楚,但二人是空手而来,根本没按照规矩准备什么珍贵古董。

    那种玩意儿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走入聚奇城外,望着街边都堆满了琳琅满目,分不清真假的古董的场面,身穿短裙配上黑色丝袜的陈渔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渔儿姐,看来你到哪儿都很受欢迎。”叶飞打趣道。

    陈渔瞪了他一眼,将裙角往下拉了拉,说道:“我们什么都没带过来,连邢先生的人都见不到怎么办?”

    “见不见的到,去店里看看不就知道了?”叶飞咧嘴一笑,朝着那家并不怎么显眼的店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