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道。

    常平瞥了一眼张小满,冷笑一声,“你也好意思说我寒碜,一张纸擦完嘴又擦手,擦完手又擦鼻涕,不嫌脏啊,多用两张纸又能多花几分钱?再看看你这身衣服,我记得我爸还在的时候你就穿着这身,我都快跟当时的我爸一边大了,你还是穿着这身衣服,当真是缝三年补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张小满竖起食指左右摇摆几下,“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这可不是寒碜,而是节俭,这是传统美德。你试想一下,全国所有人每天都少用一张纸,那便是十几亿张,折算下来,是一千多万包一百抽的卫生纸。即便一包卫生纸一块钱,也有一千多万,拿去在山区建学校也好,在乡村修医院也罢,都是极好的。任何哪怕再微小的东西,成千上万地积累起来,也足够动人心魄了。至于这身衣服……我只是喜欢这个款式,经典永不过时嘛!”

    “不愧是教授,讲起道理来都很有道理。”常平放下咖啡杯,伸出右手,正色道,“废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拿来吧。”

    张小满摊开双手,一脸无奈道,“东西不在我这。”

    常平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面色渐渐冷了下来,“在谁手里?”沉吟片刻,睁大眼睛道,“你把单子给聂一了?”

    “没错,解铃还须系铃人嘛,”张小满点了点头,“既然别人是冲着他去的,自然由他去查。”

    “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的老糊涂了?”常平身子一僵,“他和李俊这会儿估计已经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你把单子放在他身上,怎么想的!你这不是帮他,是在害他,你不仅害了他,还特么坑了我。老子信了你的邪,当初就不该答应帮你!”

    “不必担心,”张小满老神在在道,“此事我自有安排,火烧不到你屁股上,毕竟咱俩势同水火,你那边只会有柔情似水……误会这种东西啊,当然越是掰扯,裂痕越是深长。”

    “早点结束吧,我还想着回老家一趟,眼看着就快过年,坟头草又该拔一拔了。”

    “不急不急,跟她耍耍。”张小满走到一个人体模特旁边,转了一圈,“这是啥意思?”

    “实践出真知嘛……”常平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把小刀,慢慢靠近张小满,突地双目怒睁,举起小刀,狠狠地刺了下去。

    张小满惨叫一声,“别这样!你冷静一点,可不要胡来!”

    正在这时,何为刚刚走到常平的办公室门口,听见门内的动静,顿时悚然一惊,先前从那个年轻警员白驰的口中得知张小满气呼呼地来找常平时,他就隐隐有一种担忧,害怕张小满和常平闹得太过头,二人激愤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举动。

    何为刚欲扭动门把手,从门后面再次传来张小满和常平的对话,握着门把手的右手停顿下来,面色古怪地屏息静听。

    “都插进去了,怎么感觉不大对,我的动作应当没错啊。”

    “你先拔出来……等一等……换这个角度再试一试……”

    “还是不对,要不咱俩交换一下,这次你来吧,这种事你应该挺有经验的。”

    “我都一把岁数了,有心无力啊,你来就好,不要那么心急,这回慢一点……”

    “好吧,那我再试一次……”

    “别磨磨蹭蹭,快点的……对对对……是这里没错!插得再深一点!”

    何为听得面红耳赤,实在受不了了,猛地推开房门,急声道,“你们在干什么?大白天的……办公室也不隔音……”

    从背后扶着人体模特的张小满和右手握刀插进模特心口的常平都扭头看向何为,异口同声道,“你说呢。”

    何为定睛一瞧,登时愣在原地,干笑道,“做实验啊……我说你们也在做实验,刚才在门口我就听见了,感觉情况挺激烈的,想着进来帮帮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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