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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的搜字,左边是提手旁,右边是去掉了口的嗖,意思是查寻时不必开口瞎叨逼叨,直接动手,嗖地一声快速完成预想的动作。很可惜那名放过了大妈的交警没有掌握到这一诀窍,否则他就会发现那个看上去憨厚的大妈其实不是大妈。
相反,王超将这一诀窍却是练就得登峰造极。
在和交警碰面的十多分钟前,王超从通风管道出口钻到后巷,很快便发现了破烂书柜,以及那个正在搬着书柜,背对自己的拾荒大妈。并没有和大妈多余地闲聊什么,王超悄悄从旁边垃圾堆拾起一根木棍,迅疾地朝大妈后脑勺狠狠敲下。
咚,一声低沉的闷响在后巷传开。
拾荒大妈应声倒地,甚至都没来得及回眸一笑,打个招呼,说声“你好”。
王超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三下五除二脱下大妈的碎花棉袄,从书柜里取出年轻医生事先放在里面的假发,乔装打扮一番,将大妈塞进书柜里,便推着三轮车走上了主干道,朝着远离医院的方向渐行渐远。
装女人,他很在行,三分靠脸蛋,七分靠打扮。虽然这次是要装扮成一个老女人,但对王超来说也不是很麻烦,无外乎就是在脸上多画几条深深的皱纹而已。
去二鲜桥自然是假的,走成桦大道也是胡扯。
目的很简单,只是想让那个交警注意力不要过多地放在他的身上,故意造就一种鸡同鸭讲的氛围。鸡和鸭语言不同,自是无法沟通,顺理成章,双方也就会迅速结束沟通。
一路前行,王超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直到听到郊区某个农户家里的鸡叫了三声,“喔喔喔”,方才停下脚步。摘下假发头套,打开书柜搬出拾荒大妈,将身上的碎花棉袄重新套在拾荒大妈身上,想了想,王超又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红票子放进碎花棉袄的衣兜里。
王超在装扮成大妈时有一件事并没有说谎,拾荒大妈确实是为了自己的孙儿才到医院后巷里搬走那个书柜的。恰巧的时机虽是年轻医生谋划,但根底子是一样的。
有的人需要非常努力才能得到一件极其普通的东西,就像别的孩子都有一个小书桌,而大妈的孙儿却只能每天趴在石头上写作业。
片刻之后,鸡叫的方向,一盏昏黄的灯光从土房透射而出,灯影摇曳之间,一个稚嫩的身形又一次打开木门朝外面张望,忽地发现了三轮车,一声声惊喜的喊叫登时层层荡开,“阿婆,你回来啦?我等了你一晚上……”
王超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插兜,缓步朝着距离郊区最近的出租车站台走去。在出租车站台的牌子下站定,摸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声音冷酷地问道,“你在哪?江南好,怎么选在那里……没什么问题,”皱了皱眉,随即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房间号发给我,我马上就过来。”
江南好内,一身名牌西装的男子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泡在汤池里某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而后面无表情地朝着一个按摩包间走去。途径免费餐饮区的时候,端起一杯红酒,一转身,却和正在疯狂进食的朱大长撞了一下,红酒不慎洒在了朱大长的身上,名牌西装男子抬头看向肉山一般的朱大长,一脸歉意道,“抱歉,弄脏了您的衣服……”
朱大长用满是油污的衣袖擦了擦身上的红酒渍,浑不在意地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我也没留神,光顾着吃东西了。”
名牌西装男人脸上摆弄出温和的笑容,从兜里掏出一张红票子,递到朱大长的手里,淡淡道,“到底是我把红酒洒在了您的衣服上,我这人向来不大喜欢亏欠别人,这点钱权当是赔给您拿去洗衣服……”
朱大长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钱,正要推辞,却见名牌西装男子已经转身离去,挠了挠后脑勺,觉得这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一旁无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