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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大狗摇了摇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眶又红了。

    李孤行惨笑道:“行了,为父报仇天经地义。你杀我也是理所应当,但咱们交情也算不久了,我死以后你跟着小杂毛他们,不求你替我上香拜坟,别在我坟头种草就行了。”

    他仍旧开着玩笑,可这玩笑自他口中说出来却让骆大狗说不出的难过。

    两人在丐帮众多高手的看守下走了水路,一路来到了丐帮分舵之中。

    跟丐帮总舵的富贵豪气不同,丐帮的分舵确实穷酸简陋的可以,一间间茅草屋子比破庙还要差上几分。分舵弟子们穿的也是衣衫褴褛,跟大街上的乞丐没甚分别,甚至有些还要比他们穿的更加破烂。

    众多房屋之中,只有一间正常建筑,也是破旧的不行,单可以遮风挡雨。

    李孤行好奇,问道:“你们丐帮身为天下第一大帮派,怎的分舵之中连间像样的屋子也没有?”

    那些乞丐互相看了看,面上现出愤恨。

    其中一人道:“咱们乞丐生来就是要饭的贱命,丐帮为民请命,劫富济贫,杀得贪官污吏、抢得无义之奸商,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自己哪里敢沾得半分?咱们这是污衣派,切不可拿孟长老那些净衣派的享乐之辈跟我们相提并论!!”

    李孤行想了想,那丐帮的传功长老公孙春似乎就是污衣派的领袖,但她私下里的做派可没这些弟子正派。

    也难怪他会带人去‘听风阁’中赊账,那些衣服还真是他买不起的。

    李孤行和丐帮众弟子聊了一会儿,越聊越觉得这些人可爱,也不知公孙春手下这些一腔热血为民请命的人听到他赊账五百两买衣服,会是个怎样的反应。

    不知不觉间,李孤行被带到那件不漏雨的老旧房屋之中,公孙春端坐正中颇具威严,而那几个侍女立在两旁,像极了护卫。

    这其中便有公孙珠珠,那个腰似水缸的女子,她直楞楞的盯着李孤行,笑的不怀好意。

    李孤行被她瞧着猛打寒颤,一股凉意自心底升起。

    公孙春穿的倒是一反常态,妆容虽淡胜在精致,少了几分妩媚的韵味,多了许多干练的成熟。

    那一身的褴褛衣衫与昨日在‘听风阁’中的华服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倒好似一夜之间被强盗抢光的富贵人家,流落到了街头。

    公孙春瞪了李孤行一眼,“我听说你就是‘洛神剑决’的传人?”

    李孤行嘿嘿道:“这还用问?要不要咱们比划比划?”

    公孙春瞪了他一眼,胸膛起伏,面上声色不动,又看向骆大狗,“小孩子,你为何要将他身份说出来?江湖传闻,他杀了你父亲,这难道是真的?”

    骆大狗心中难受,不想回答,低着头,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