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的人即便知晓你是入宫后失踪的,朕只要说你已经出宫,他们根本不敢置啄。”

    所以,赶紧求饶!

    只要她痛哭流涕,求他饶她一命,让他出了心头恶气,他不是不能再容忍她多活几日。

    福公公也着急劝道:“池姑娘,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池奚宁闻言苦笑了一声:“臣女即便今天不死,明天也要死了,死在陛下的手中,最起码主子还会记得臣女的好,只是对不起父亲,他的血脉到了臣女这儿就要彻底断了。”

    听得这话,齐澈的嘴角抽了抽,恼声道:“你当朕听不出来,你是拿齐皓和你爹压朕呢?!”

    池奚宁低着头:“臣女不敢。臣女当真是有感而发,这般两边奔波的日子,实在是非常人所能承受。再者,臣女即便今日不死,明日也是要死的了。”

    这已是第二次她说,即便今日不死,明日也要死了,齐澈想装没听到也不可能。

    然而他并不想搭理她这话,她死不死与他无关,只要不死在他手上,不让齐皓怨恨他,随便她怎么死都行。

    “既然你都快死了,那朕也懒得脏了手。”

    齐澈摆了摆手,让龙一退下,而后冷哼一声道:“如你这般背主弃义之人,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他不接招,池奚宁也不慌,抬起头来看向他道:“陛下昨晚可曾有想招人侍寝?”

    这话一出,齐澈的身子顿时一僵,还未答话,就见她笑了笑道:“看来是有了,臣女的法子还是挺管用。”

    齐澈现在有点后悔,昨日一时冲动了。

    他磨了磨牙道:“朕没有!”

    听得这话,池奚宁顿时露了几分讶异,朝他某处看了一眼,然后轻叹了口气道:“那臣女就爱莫能助了,陛下还是寻太医的好。”

    听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齐澈闻言顿时怒不可遏:“放肆!你……你简直放肆!”

    池奚宁瞧着他气的要跳脚的模样,轻叹了口气:“陛下无须恼羞成怒,左右臣女都是活不过明日的人,陛下实在无须为了一些颜面而讳疾忌医。”

    齐澈气的瞪眼:“朕何时讳疾忌医?朕好着呢!”

    池奚宁一脸疑惑:“那陛下为何受了那般刺激,竟然连招人侍寝的念头都没有?除了天生不举,臣女实在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齐澈气的胸口疼:“朕没有不举!朕好着呢!”

    池奚宁歪了歪头:“您好着呢,怎么会连念头都没有?”

    齐澈又有了宰了她的冲动:“你怎么知道朕没有?”

    池奚宁皱眉:“那陛下为何没招?”

    “朕招了!”

    这话一出,四周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