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媳妇的手都被烫伤了。

    宋喜宝立刻拿出烫伤药,给娘抹上,“她到底有完没完,四牛考不中,跟大哥有什么关系?”

    “昨晚上,人太多,大家都想看看喜报,我就拿出来几次。等人走后,你二婶就跟我吵起来,说我显摆,估计往她心口上捅刀子。我们就吵起来了,结果就……喜宝,这喜报被烧了,会不会影响你大哥往后当官?”大柱媳妇手被烫了都不要紧。

    最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能影响到儿子,想到这,她就难受。

    “不会影响,从京城回来大哥就已经派官,会有两个月的探亲假,然后按期上任就好。但是这事,我得替娘要一个公道,二婶呢?”宋喜宝就是见不得二婶这般。

    “被你奶关在柴房,昨晚上就关了。”大柱媳妇有些解气,但是更心疼,本来都跟族长说好,这份喜报放在祠堂里供着,现在就剩下半份。

    “我去看看奶。”宋喜宝觉得最生气的人该是奶,儿媳妇不和,她老人家最难受。

    宋老婆子确实是很难受,并且一夜都没有怎么睡着,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彻底分家。

    其实现在等同于分家,四个儿子只需要往公中交一份钱,其他钱都是他们自己装着,各自孩子费用各自承担。

    “喜宝,你知道了,这事你二婶做得不对,嫁过来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她这妒忌心,这么重。”她老人家叹着气,四个儿媳妇跟着一起上京城。

    其他三个都没有怎么变,就是老二媳妇变了。

    爱穿爱打扮爱攀比就算了,可现在三个孩子一起考试,不是她孩子考中,就这样吗?

    难道大牛不是二柱亲侄子吗?

    非但没有真诚地恭喜,最后还闹成这样,让家里亲朋都看了笑话。

    还是她太大意,没将喜宝的提醒放在心上,觉得那会老二媳妇已经清醒了。

    “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二婶经历了京城的繁华,听惯了众人对四牛的赞美,从心底认为四牛超越所有人。所以她早早就认为,四牛一定能够考中。现在梦想破灭,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所以如此偏执。”宋喜宝见过太多病例。

    二婶这种,其实还好,但是这件事做得太过于偏激,估计奶要分家了。

    “喜宝,奶打算跟着你爹娘过,将他们都分出去。这儿女大了都是债,是时候了。”宋老婆子果然如同喜宝那样,想到了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