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将人带回屋里,关紧了门窗,等着蝗灾过去。

    屋子里黑压压的,屋内角落,许星尘也惶惶的听着外面的震天嗡嗡声,被她救回的孩子在她怀里低低啜泣。

    蝗灾,许星尘只在课堂上听说过,她记得老师说过‘久旱必有蝗’,虽然已经进入夏季,但还远远不到干旱的程度,怎么突然就发生蝗灾了...许星尘想不通。

    但她不知道的是天灾人祸,没有什么必然,偶然解释的通。

    门板上被掠过的蝗虫撞得‘咄咄’响,孩子害怕的抱紧了许星尘的脖子,不停喊着娘亲。

    许星尘忍着战栗,安抚着怀里的孩子,君皓月走到她的身旁,长臂一伸将她搂到怀里,温润的嗓音轻轻说道:“别怕,我在。”

    简简单单四个字让她鼻子一酸,将脸埋进他的胸前。

    屋子四周嗡嗡声、咄咄声交杂不断,让人心慌,大概是君皓月的极具安全感,一直紧绷神经的许星尘缓缓松懈下来,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许星尘醒来,屋里一片漆黑,外面的嗡嗡声几不可闻。她怀中的孩子还睡着,她将孩子轻轻放到床上。

    “君皓月......”她低唤。

    黑暗中君皓月漆黑的眸子反射着亮光,“我在。”

    “外面...”

    “晚上了,蝗虫散去了,先不要出去,待明日再看看去看。”她刚说两个字,君皓月就明白她想问什么。

    “恩...”

    以防万一他们没有点灯,就着黑暗,就这么坐到天亮。

    万幸,外面没有传来前一天震耳欲聋的嗡嗡声。

    君皓月挪开顶在门口的桌椅,缓缓拉开房门,房门地上密密麻麻都是撞门板死掉的蝗虫,让人看了极其不适。

    他回身拿着扫帚眼都不眨将蝗虫尸体扫到角落,用一个竹篮盖住,后面再清理。

    两人走进院子,许星尘的试验田只剩一片焦土,连根叶子都没剩。

    路上陆陆续续不少村民走动开了,都苦着脸往田地走去,他们还抱着侥幸心里,假如没有毁完呢?

    到了田地里,现实有多残酷,他们的心就有多疼。

    蝗虫掠过,寸草不生。

    这句流传下来的俗语,诚不欺人。

    田地一片荒芜,长势大好的麦子,只剩残缺的麦杆,肥沃的红棕土地满是残翅,甚是渗人。

    有些心理防线弱的村民,铮铮农家汉子居然就这么捂脸痛哭,此起彼伏的哭声接连响起,在要强的人也是一脸的苦不堪言,他们哭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