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在他身边正跟对讲机里说着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广场旁边有个大型仓库,东西全部锁到那边去,派持枪的十个人在旁边守着。”

    两个队长面面相觑,迟疑道:“可是钱局长……”

    柳恣只盯着他,不多说一句话。

    “是!现在就去!”

    “你不用去,”他按住其中一个队长的肩:“刘队,是吗?”

    那个警察有些受宠若惊,点了三四下头。

    “你把所有警察局里剩下的人都叫出来,把备着的警棍、防爆盾什么的都装备给他们。重新立一支新的队伍。”

    “什么意思?”刘小安愣了下:“剩下的可都是文职了。”

    “文职就文职。”柳恣揉了揉额头道:“今天内,募兵征军的事情要做完。”

    这一夜之间,整个江银镇的发展目标从力争GDP变成保护所有人活下来,完全是在考验他柳恣的神经。

    他既不知道那个所谓的金国有多强大,也不知道这扬州,和所谓的两国分界线,有多近。

    宋国、金国、扬州都根本不存在他认知的历史里,江银跟那古镇换了位置,宋国的人也未必会给好脸色。

    当务之急,是把秩序和分工全部重组。

    ——连货币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吧。

    这镇子里没有驻军,也没有印钞厂,银行里的金条估计早就被钱局收缴干净封存了。

    吴恭虽说三十出头,但对柳镇那小年轻而言怎么也算前辈,此刻只披着大衣,开始跟新集结的队伍训话。

    稀稀疏疏的五六十人,连只负责接警电话的小姑娘都被分了警棍。

    “听着,六十人哪里都别去,等会直接一个单位一个单位的征兵,把二十到四十五岁的壮年都登记姓名、拍照带走,”他咽了口唾沫,知道这事搞不好要背上无数的骂名,只站在柳恣身前道:“我记得镇西还有个没有拆掉的老中学,就把那里当新的兵营了。”

    柳恣神情一动,询问道:“你觉得能征多少人?”

    “两万上下。”吴恭想了想道:“镇子里快六万人吧,刨去女人老人孩子,剩下的都统一带过去,你觉得这么多人守得住江银吗?”

    “不,实际上真正能算守军的,只有一万人。”柳恣看着他道:“还要分至少四五千,去种地和饲养场。”

    “操,这个忘了。”吴恭又露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搞不好守军没来,咱就都饿死在这个冬天了。”

    柳恣被他这么一说,又有点想再来一根白鸟。

    他小的时候,最喜欢玩的就是搭积木。

    后来三四岁会用电子屏了,就开始在虚拟的世界里搭各种各样的东西。

    做战车也好,做城堡也好,第一步不是想要怎么开始搭,而是看清楚手上有多少的材料。

    整个江银镇要在三天里拆干净,自行车公交车全部都要征用,物资也必须在暴/乱前全部征用完。

    “哟,柳镇长坐不住,跑我这儿来了?”

    门外传来低沉又有些磁性的声音,柳恣扭头一看,见是钱凡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这男人年近四十,听说是特种兵部队里去过沙漠雪山的狠角色。

    ——光是看他手臂和颈侧的长疤,都仿佛写着许多的故事。

    柳恣的眉侧其实也有道淡淡的疤痕,在他面前完全不足挂齿。

    “钱局。”他上前一步,询问道:“你那边怎样?”

    “该封的都封干净了——真有人跑也别管,大局为重。”钱凡的声音厚重深沉,哪怕是交代履职情况也带着股震慑的味道,他瞥了眼窗外已经整装待发的新队伍,哦了一声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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