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翠花和郝根生两个看到郝翠珍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郝翠花性子急,劈手将她手中的那些纸给抢了过来。

    “三月二十三号,欠葛青山家大米二斤……”

    “五月十七号,欠葛青山家九味羌活汤三副……”

    那些草纸上写的都是这些东西,每一张的下面都有郝翠珍那歪歪扭扭的签名和她的红手印。

    这么一个不大的红木盒子里面装着的全都是这些东西,那所谓的反动物资,却都是郝翠珍打下的欠条。

    这下子别说是郝翠珍了,就连郝翠花和郝根生两个都懵了。

    不是说都是什么反动物资么?怎么到最后却都是郝翠珍的欠条?

    此时葛大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他快步走了过来,劈手夺过了郝翠珍手里面的红木盒子,然后将里面的草纸拿出来看了起来。

    这些东西看完之后,饶是葛大柱这个见多识广的生产队大队长,也被这上面的东西给镇住了。

    此时白珍珍见着葛大柱也看到了那些东西,便上前一步,将葛大柱怀里面的东西给拿了过来,之后极为自然地塞到了旁边站着的葛森怀中,她抬头看向了葛大柱,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疲倦之色。

    “葛大队长,你也看到了,我已经再三提醒她不要打开了,可是她偏偏不听,这些东西你也看到了,是这些年葛青木和郝翠珍两个从我们家里面借下的东西,我原本觉得,大家都是本家兄弟,她家日子过得苦,我们自家辛苦一些,接济他们一下也可以,可是谁曾想到……”

    说到最后,白珍珍叹了一口气,竟是有些说不下去了。

    正在此时,已经知晓了那些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的葛磊在自己的腿上狠狠掐了一下,紧接着便上前一步,带着哭音说道。

    “前几天三婶子来我们家,说是让我爹给大海哥哥买药吃,可是我爹说大海哥哥的病都好了,不需要吃药,三婶子不依不饶,结果后来三叔和三婶就在我家院子里见面打了起来……”

    “我娘看他们打得凶,便说三叔他们家欠我们家的钱就算了,可是谁能想到三婶子就把我们家给恨上了。”

    说着葛磊便转头看向另一边的郝翠珍,再一次加大了音量:“我娘都说忙过这段时间就把那些欠条给你们,可是没想到你这都等不及,带着这么些个人到我们家来,还给我们打上个反动派的名头,三婶,我们两家怎么说都是亲戚,你就这么恨我们吗?早知道,早知道当时我就该让我爹给你买药,是不是你就不会这么恨我们了?”

    葛磊的虽然是带着哭音,然而说话却是条理清晰,不过短短几句话,便给郝翠珍扣上了一个挟怨报复的名头。

    白珍珍已经借势做了先头的那九十九步,最后的一推手便由着葛磊来做。

    葛磊的这番话一说完,白珍珍朝着葛磊看了过去,眼中浮现出一丝惊异之色,不过她很快便敛下眼眸,没有将那惊异之色露出来太多。

    事情到了现在,火候便已经足够了,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她在去做什么了。

    葛磊的话外面的那些村民们听见了,葛青树和葛青涌兄弟两个自然也听见了,先头他们心中还有些疑惑,以为白珍珍这个破落地主家的小姐真的藏了什么反动物资,然而现在情势大逆转,他们瞬间便有了底气。

    这件事儿他们有理和没理完全是两码事儿。

    折腾白珍珍家的事儿郝翠珍是瞒着葛青木的,虽然她叫上了郝翠花和郝根生两个,然而他们两个先前在郝翠珍站理儿的时候帮她,现在她已经是全面溃败,丝毫站不住脚了,那两个人便不在帮她。

    怎么说他们都是大队干部,先前还能说是被郝翠珍给蒙蔽了,现在知道了真相,他们自然是不好在帮着她了。

    那两人抽身而去,郝翠珍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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