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静秋拿出当年的那张协议书,上面明明白白写的切割关系让何向前哑口无言,可不要脸的他才不会放弃,如果拒绝他,他就能作出天天上门,日日闹事的事情。

    最后单淮根本没留情,直接把他告上了法庭,每个月给他发一千块赡养费便打发了事。

    对有的人来说,这一千块可不少,可对何向前来说,这些却什么也做不了。

    于是曾经是意气风发的何大少,现在一事无成,全靠“乞讨”过日。

    单淮自从做了父亲后心稍微软了点,偶尔如果可怜他会忍不住放他进来,然后多打发他五百让他走,只是有一次他不知是哪根筋搭错,凶了单静秋一声,从那以后他一来,单诚就会紧张地把奶奶保护起来。

    没一会,外面传来了声音,单静秋抱着单诚,开门就往外。

    才过了多久,似乎刚到这世界这人意气风发、吊儿郎当的样子还在眼前,现在已经是满头白发,不成样子。单静秋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过得再苦再累,都不肯凭借自己的手去努力。

    何向前抬起眼看了看抱着孩子远远看着他的人,这回不敢骂了,儿子,不对,单总说了,如果再被听到一句骂,连原本的一千就都停了。

    他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和钱过不去,才不会骂。

    不过,嘿,这女人保养得真好,说出去谁会信呢?她曾是他的妻子。

    算了算了,还是走了吧,于是何向前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

    单静秋抱着孙子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想起了在自己世界时电影里的一句话。

    “这人好像一条狗啊。”

    似乎说的正是这时,也不知道,何向前是死了会更痛苦,还是就这样活着,更让他痛苦?

    周淑怡在赶回家的路上,今天又加了班,知道回去肯定要被母亲和婆婆修理一顿的她决定买个东西贿赂贿赂,于是便进了一家超市,迅速地选了家里几个爱吃的东西,小跑到了收银台付钱。

    收银的女人看起来有点年纪,可能是新来的,有点笨手笨脚,慢吞吞地口里不断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周淑怡有点可怜她,这年纪了还出来做工,真的很不容易,只是说着没事,您慢点,然后等着她慢慢地把钱结了,便离开赶回家。

    她走后,却不知道那个人抬起头来看了她很久,那是于慧。

    于慧曾把自己人生所有的期盼都寄托在何向前的身上,可她哪里知道,何向前是最最靠不住的。

    女人一个接一个,从没停过不说,甚至动不动地对她的生活费说减就减,那时于越只是劝她忍一忍,忍一忍,毕竟他可是何向前的儿子。

    可等来等去,没等到让于越认祖归宗,却只等到了何向前破产。

    她如遭雷劈,多年来存的钱不多,只有那些个奢侈品,她想到以后便恨不得死了了事。

    听说何向前继承了他父亲的财产,她忙赶着于越去找他,可于越居然被他父亲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

    她这才明白,她跟的这个男人,能对别人绝情,能对单静秋、单淮绝情,能对他自己的父亲绝情,怎么还不能对他们俩绝情呢?

    她得活下去,不然于越怎么办呢?

    于是便卖光了那些买回来的奢侈品,哪怕一折,半折都给它卖了个精光。

    可是一开始的于越,干不了活,他娇气惯了,本专业的东西丢得干干净净,又拉不下脸,吃不得苦,工作找一份丢一份。

    等到日子的艰辛把他们俩都磨平了棱角的时候,当初存的那些个钱,也全都花光了。

    她听说何向前也又破产了,该,可真该。

    现在她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和儿子找着些活干,儿子的履历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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