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容家女眷进宫也都多多给点面子,可她作为母亲,绝不容许容六糟践昌盛。

    听皇上的说法,昌盛都已经成了这样,容六还敢往她心眼上扎刀子,这让她忍无可忍,可这下昌盛的病情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都可以先不去过问。

    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容六怎么就不懂呢?真是枉为人夫!

    又听皇上说,昌盛已经思虑过剩缠绵病榻一月有余,太后勃然大怒,让小李子往屋子里就是喊玉镯出来,她倒要好好问问玉镯和李嬷嬷是怎么照顾的昌盛。

    李嬷嬷是太后给昌盛选的奶娘,自昌盛生下后便从未离开昌盛,玉镯是昌盛八岁时先帝为她选的,品行也不成问题,怎么这二人半点不说呢?就这么让昌盛成了这个样子。

    深谙后宫欺上瞒下的习惯,太后把两人都叫来前头问,才不会错漏什么。

    看着太后、皇上震怒,李嬷嬷早已跪在地上,从里头刚走出来的玉镯看到这情景也赶忙问礼,同李嬷嬷并肩跪着。

    “李氏、玉镯,昌盛出嫁前我就吩咐过你们,要帮衬着昌盛,怎么,你们把她帮成了这样?”太后喝着茶,声音很冷。

    李嬷嬷同玉镯对视一眼,竟都是潸然泪下,公主向来好强,受了委屈也自己吞下,哪怕是她俩同公主朝夕相处,也只是稍有察觉,要不上回那事出了,她们仍然被蒙在鼓里,可哪怕是知道了,昌盛也不许她们往外说,那时昌盛身体状况已然不大好,她们哪敢气着她,只得小心翼翼地伺候。

    玉镯掉着泪,说出的话字字清楚,这也是宫里的习惯了:“皇上、太后,公主她向来什么也不同我们说,哪怕遇到了再多伤心事,也自己一个人憋着,她心里苦啊。”

    看着玉镯已经哭开,李嬷嬷垂泪的样子,太后和宁建帝对视一眼,知道事情也许和他们之前想的全然不同。

    “我们早先就知道公主和驸马不太对劲,但是具体哪不对劲,我们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同前头很是不一样。”李嬷嬷先解释着。

    “他们刚开始吵架时,吵到皇上和太后面前的也不少,但也总是公主大发雷霆、驸马哑口无言,那时我们只以为驸马是被公主训斥,不肯多说。”

    “直到上回。”

    她俩同时回忆起上回公主大怒的事情,就在一月多前。

    驸马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到公主府前,公主也许是想驸马了,又或是想让行之少爷见见驸马爷,便让玉镯去隔壁府宣召了驸马。

    驸马一进门便向公主行了个礼,便也坐在桌上饮茶不语。

    李嬷嬷早担心驸马和公主感情生变的事情,便喊着奶娘把行之少爷带到屋那头,想着夫妻二人看着孩子也许就要好些,可哪知道,把孩子送进去,奶娘刚出来没多久,便听见行之少爷的嚎啕大哭和公主几近疯狂地大喊。

    然后她们几人便眼见着公主拿着她的马鞭,追着驸马爷就是走,驸马往外跑着,公主便也跟了过去,可分明公主只是把鞭子卷着抓在手上,根本没有挥出、且驸马身手也不算差,却被公主追得到处跑。

    看公主和驸马往府邸外头去,李嬷嬷可急坏了,一边叫奶娘往屋里头去先照顾小少爷,一边喊着府邸里的守卫得拦着他俩,否则家丑外扬,事情难了,可那日很奇怪,分明李嬷嬷感觉驸马是听到了她的喊声,却偏偏往府邸外头径直去跑,不敢伤了两个主子的侍卫分明在拦,却没拦住。

    公主打小便使鞭子,但几乎没往人身上使过,最多是抽在旁边的地上吓唬吓唬,她唯独一次抽了人那还是年少时遇到强抢民女的亲王之子。

    李嬷嬷年纪上去,跑得慢,等她到门口便眼看着公主挥鞭驸马闪躲,她一脚滑落摔倒在地上的场景,可连李氏都分明看出公主那鞭子不往驸马那去,怎么驸马这个行武之人就半点没看出呢?

    但那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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