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最多的就是自家人,真算起来,光是嫡系,就有二十多个堂兄弟,别说夏延这样才四五岁大的侄子,就是只比夏昭小一两岁的侄子,也是有的,而且不止一两个。

    这些贵妇人不止是串门,还聊着八卦,“前几日那裴郎入京的盛况,真是难得一见啊。”

    “连我家侍女出门采买,市井街巷都是谈着玉郎。”

    德庆郡主感慨道,“年轻真好啊,我还记得当年项君留香,解郎望月。”

    谁年轻时没追过星啊。

    不比上朝参政的夫君,这些侯夫人,将军夫人都是已经嫁人生子了,聊起这些来更是百无禁忌。

    这边萧函才抱了一会儿,夏延小童就主动道,“昭姑姑,你放我下来吧,不要累着了。”

    原身性柔善,对侄子侄女一向疼爱,留下的记忆也令萧函对夏延亲近些,也起了些逗弄的心思,“昭姑姑抱着你不好吗?”

    夏延抿着嘴,奶声奶气道,“不行,父亲和祖父说了,延儿以后是要当大将军,上战场打仗的,男子汉大丈夫还要保护娘亲,婶婶姑姑的。”

    萧函笑了笑,就将他放下,去和其他孩子一起玩着扮大将军的游戏了

    一位辈分较高的东安长公主看见远处落花簌簌的庭院间,陪侄子侄女玩的夏昭,温和笑道,“阿昭也十六了吧,宁威侯可是有在相看人家。”

    若是没有,她也乐意帮忙寻一些才貌出身都配得上夏昭的青年才俊,好成就段美满姻缘,她也欢喜。

    “他啊,还说要把阿昭多留几年。”德庆郡主没好气道。那天在宫里被人提起嫁女的事,夏乾嘴上没说,早就挑了一遍了,但都没个满意的,说绝不能随便了。

    德庆郡主也叹道,“再说,我也舍不得。”

    “这女儿都是嫁到别人家的,就怕受了欺负。”

    德庆郡主觉得自己算是圆满的,但那是因为嫁的是夏家,北朝初建,根基不深,那些世家名门觉得皇室公主脾气大,多是不愿结为姻亲的。

    但宗室身份也许不得她们随意挑选,所有的婚事都是天子安排的,嫁到夏家算是好结果了。

    现在却忍不住为女儿担忧,在家千般好万般好,不知嫁为人妇后会不会受苦。

    东安长公主却不以为然,“怕什么,阿昭是夏家的女儿,谁敢欺负她。哪怕嫁的皇亲贵胄,也有我们为她撑腰。”

    “是啊,阿昭可是我们夏家的女儿。”

    其他郡主,县主的也纷纷应和道,毕竟都是夏家的媳妇,哪怕是她们的兄弟手足娶了夏昭,那也没的话说。

    德庆郡主闻言也觉得是,以夏乾那个混不吝的性子,要是有人敢欺负他女儿,他也不会轻饶的。

    只是她为母,不免多担忧了些。

    德庆郡主的念头,萧函察觉到了些,但也没在意,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要求没那么高,即便不嫁人,以宁威侯和德庆郡主对女儿的宠爱程度,也是不会强求的。

    ……

    自那次高调完美的出场成功后,裴尚就暂时待在府里,也就在有客人来时偶尔露个面,并时不时创作一些,博得些虚名。

    既能保持神秘感,又能维持外界对他的期待新鲜感。

    裴尚穿越前就是个富家公子哥,家里也经营公司,自然深谙炒作造势的套路,尤其是在信息传播极慢的古代,他几乎是提前半个月就让裴家帮他在京城造势了。

    他也很享受这些虚名带来的志得意满。

    裴府兰芝院里住的是裴二郎君的遗孀,听闻为人喜静,连侍女下人也都只有自己带的,裴府对这位二夫人也算厚待,吃穿用度都不差,府里的下人也得了令,无事不要往那去,省得惊扰了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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