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珍玉石,饶是像长春观和无量观底蕴深厚的道观,见了也惊心不已,也更加痛心浪费了。

    区区一人,如何要得了这么多东西。

    还有那锻造的丹炉虽还未见到,但光是那些被弃如敝履的废品,都足以当一个道观的镇观之宝了。

    这样的口气中不免夹杂着一些羡慕,要不是怕晚节不保,连累道观名声,玄诚道人和云濂道人都有些动心了。

    但从薛叶所要的那些资源和打造的丹炉要求,他们也看出这位清源真人也不是他们最初所误以为的欺世盗名,故弄玄虚之人。单那丹炉上的道纹可不是一般人能绘得出。

    小小年纪能知道这么多,就算放在他们自家道观也算得上是天资出众了。可惜误入歧途啊。玄诚道人和云濂道人对视了一眼,微微叹息,若是潜心修道,未尝不能有所成就,偏偏想着什么炼丹长生,求仙问道,还欺到君上面前。

    至于薛叶所说的挑个日子一见,两位观主自认大度,不屑于计较,应下了。

    皇帝直接吩咐下去安排。

    萧函所说的一并都见了,自然不止是见道教来人,还有这些时日来,对她有非议质疑的人。

    省得麻烦了。

    礼部上下忙碌准备,挑选黄道吉日,还有一应举办道教法会的仪式。

    不止皇帝亲自出席,还有京中的达官显贵,文人士子,甚至官眷命妇。

    京中关于这位薛真人的传言就未消停过,但又因为薛真人深居简出,甚少出善清观,唯一接见的客人还是因此残了腿的谢安瑾。其他所能得到的传闻,也无非是皇帝对薛真人的厚爱,又是如何的大动干戈,劳民伤财。更令薛真人显得神秘非凡。

    当他们真正见到薛叶时,都不禁微微一愣。

    虽如他们所知道的一样年轻,但其他的却是大相径庭,的确挑不出任何差错来,这样的神仙人物本就是让人信服的。即便是之前有过不少猜测和非议的人,见到这样的风范气度也会下意识止声。

    因不好打扰炼丹也许久未得一见的皇帝也是微微吃惊,心中对薛叶是仙人高徒的认知更加深信不疑。

    因为那份气质风采与他所梦见的‘仙界’里的仙人别无二致。

    薛真人定然是对仙人所授大道有所领悟。

    众人都以为是讲玄论道,玄诚和云濂两位道人都以准备好了,以他们对薛叶的猜测,派真传弟子上场就够了,但论身份又是这种场合,还需慎重。

    但谁料法会一开始,萧函就道,“今日我只回答三个问题。”

    “天文地理,前尘事,未来事,谁都可以问,我也无所不答。”

    这一句话震惊全场,难道真的有能通晓过去未来之事的人,人们多半是不信的,但萧函真的说出来,有不免有些人动心,试试总无妨。

    但萧函又限制了三个问题。

    谁都知道,这三问中有一问定然归属皇帝的,谁也不敢抢,而法会的另一主角,长春观与无量观的两位道人也是要占一问的,那余下的只有一个问题。

    从怀疑此话的真假,到谁该去问这个问题。人的心态总是转变得很快的。

    有人犹豫不决,多番思量,但也有人果断。

    “这第一问就让老妇先来问吧。”

    见到出言的人,皇帝心中闪过一丝欣慰和安心,不是别人,而是一品诰命康国公老夫人,这位老夫人的一生也是传奇,陪伴老国公半生,荣辱与共不离不弃,老国公去世后也是她一力撑起国公府,对待国公的子嗣无论嫡庶,都一视同仁,用心教养,康国公府满门孝子贤孙,皆在朝中为官。

    无论宗室还是朝臣勋贵都敬重于她,平日生辰,王相公侯诰命都会上门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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