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

    难怪能随手拿出那么多的黄金。

    不过敢把在西省的威风耍到这里来,那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纪韶眼中闪过一丝寒凛锋芒。

    而奉命去请颜老板的尤爷等人回到住处,一五一十把颜家楼拒绝的事禀告给赵四海了。赵四海这时怀里正搂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

    他这次来上海除了和人谈笔买卖,还是为了这个美人,下月初八不仅是四十大寿,还是纳第九房姨太的好日子。赵四海对小美人真新鲜着,听小美人撒娇弄痴说要在上海最豪华的饭店举办,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无论寿辰还是娶新人,总得要请人来唱戏弄个热闹满堂彩。

    赵四海也不懂这些,当时就道,“给我把全上海最红的角请来就是了。”

    至于钱,占了西省煤炭三成这么一大油水的赵四海还真不缺,说了无论砸多少钱都行,尤爷还想着捞点油水呢,谁成想,颜家楼竟然丝毫不给面子,一副视黄金为粪土的样子给拒绝了。

    连尤贵这一个帮派里排到第五六号的小人物都敢那么嚣张,何况是赵四海,听完后瞬间沉下了脸,“请不来,就给我把人逼来,老子要她唱,她就得唱。”

    尤贵听后一喜,这既是没怪他办事不力,也是给他机会撑面子让他教训颜家楼的人,手段还不是随他用。

    但帮派里也有几个聪明人,咬牙冒着赵四海正在气头上的怒火劝了两句,“这颜凤青,我在山西也听过她的名声,不仅是上海最红的角,还是南方第一名伶,我们只是过江龙,擅动了不大好吧。”

    “听说颜凤青去北方的时候,还是不少高官显贵的座上客。”

    没等赵四海说话,尤贵就先顶上了,“难得我们帮主被扫了面子是件小事。”

    赵四海在西省作威作福惯了,听多了谄媚讨好的话,哪怕是到了上海,也没有碰到过硬茬子,如今一个唱戏的,居然敢跟他摆谱,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说出去,的确让人笑话我赵四海。”

    “可万一有人出来保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得罪上海的势力。”这人的担心也是有理由的,毕竟还要在这里做生意呢,刚来连上海势力的底都没摸透。

    上海这地方,太过繁华,军阀政府在这里插手的最少,但又势力复杂,帮派居多,三教九流,这人虽然习惯红石帮在西省那么嚣张了,但到底还不敢贸然和这里的人对上。

    “我们帮主后面是什么人,那可是唐督军,她颜凤青名气再大,也就是个唱戏的,还有人敢为她出头和我们对上。”

    赵四海早就不耐烦了,拍板道,“这事就交给老尤去办。”

    其他人早在听见唐督军三个字后不说话了,心里也更有底气了,有唐督军做靠山,别说一个名角了,就是上海的秦七爷他们都不惧。

    ***

    尤贵是红石帮里最黑心肠的,而哪怕红石帮在接了西省煤炭生意渐渐洗白上岸后,也没少用他,红石帮骨子里的那强取豪夺的匪性就没改过,而他又各种阴损手段都会。

    如今不过是请个戏子,在尤贵看来也是小事一桩。

    无非是叫颜家楼做不了生意,或是进去强行绑了人请回去。

    在得令第二天,尤贵就带着一帮兄弟,堵在了颜家楼门口不远处,不让人进去看戏,若是有不满的,就揍上去了。这地痞无赖的行径却是最容易见效的了。

    哪怕有人找了巡捕房的人来,被他一亮红石帮还有唐督军的名头,也被吓退了。

    尤贵嘲笑着这小巡捕的腿软,也颇为自傲。

    要是颜家楼服软就更好了,到时候让那个小白脸账房在他面前磕三个头认孙子才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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