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民面带难色,结结巴巴地说:“如果这样的话,我……我怎么向周王交代……”
“怎么?”冯处长冷声问道:“你是不是想违抗我的命令?”
“这……这个……”赵建民有些为难了。
冯处长是督察处的最高领导,是赵建民的直系上司,冯处长对他有直接的领导权和指挥权,如果不听冯处长的话,那就是违抗军令了。
如果头上被扣一顶违抗军令的帽子,那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我见冯处长和张虎成来看管所,就知道他们是来者不善,肯定会对我进行百般刁难,又见冯处长对赵建民发火,不想让他为难,更不想连累他,便端着茶杯走到铁门口。
我笑着对冯处长说道:“你们想把我关到哪里呀?咱们走吧!”
张虎成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茶杯,将茶水倒在地上,得意洋洋地说:“我就是把它倒了,也不给你喝!”
“你谁呀?”我皱了皱眉头,故意说道:“你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这是什么地方?轮得着你说话吗?”
“小子,你真是好记性啊,就连你张爷爷都不认识了吗?”张虎成讥笑道:“没想到,你还会有今天?”
“张爷爷?”我白了他一眼,撇撇嘴,反辱相讥道:“你别忘记了,上次在军区疗养院餐厅里,你可是连孙子都不如啊!”
世上有一种能够飞行的小动物叫苍蝇,它们总是在你跟前飞来飞往,你越是赶它,它越是追逐你。
世上还有一种飞行动物叫蚊子,你越是驱赶它,它越是叮咬你,让你夜不成眠,寝食难安。
张虎成对我来说,无疑就是这两种动物之一,一旦被它盯上,它就会像幽灵那样缠着你,让你无法脱身,嗡嗡嗡地让你难受。
“你……姓李的……你……”张虎成一想起那天中午与表弟马小虎一起,在军区疗养院餐厅里受的耻辱,再听见我提起这件事,就气得抓狂,平时能说会道,能言善辩的他居然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啦?”我扫了站在张虎成身边的冯处长一眼,笑着说:“你以为把这个人搬出来作为你的靠山,就能够把我怎么样?”
说实话,冯处长哪里是张虎成的靠山呀?
他也是奉命行事,如果不是李副司令员让他办理这件事,他会在见到我这个瘟神的时候,有多远跑多远。
这话明显带有挖苦的味道。
冯处长一阵脸红,但又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作,于是,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