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便对她说道:“姐,你在病房里忙乎一天了,这么辛苦,你也回去洗洗吧。”

    “我走了,你一个人能行吗?”张瑶担心地问。

    “我已经好多了,有什么不行的?”我回答说。

    张瑶犹豫片刻,说道:“那这样吧,你先在病床上躺一会,我回家洗个澡,再拿上换洗衣服来病房里陪你!”

    “嗯,好的!”我点了点头。

    张瑶告辞离开病房不久,天逐渐黑了下来,我感觉有些困乏,便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吱呀!

    突然,病房的走廊里出现了两个黑影,轻轻推开了我这间单人病房的房门。

    两个高大的身影正一步步地朝躺在病床上的我逼近,尽管他们的动作和脚步都很轻,还是把我惊醒了。

    “谁?”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

    病房里微弱的光线,将光头男许三的脑袋照得锃亮,鸡公男六子头顶上那一攥毛也散发出火红的光泽。

    “啊?怎么是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吃惊地问。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知道这两个家伙是来找我麻烦的,变得格外谨慎。

    “你还没死啊?”许三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

    “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呢?”我讥笑道。

    “你他丫的事到临头还敢嘴硬?”光头男怒声问道。

    “三哥,少跟着小子废话,弄死他!”六子有点迫不及待了。

    “既然你没死,就让我们哥儿俩送你一程,”许三恶狠狠地瞪着我,阴笑道:“放心吧,只要你乖乖地受死,我们保证给你留一个全尸。”

    许三和六子手里分别握住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寒光四射,看来,身受重伤的我今晚是在劫难逃。

    我命悬一线,突然想起了自己死去的父亲,失踪的母亲,以及刚来南华见到并认识的那些女人们。

    想起我被警察送进看守所,在看守所里经历那些屈辱,心里立即燃起一股怒火。

    我不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不能这样默默无闻地死在这两个男人的匕首之下,要用行动来捍卫一个男人的尊严。

    “你们这两个杂碎,来吧,有种,你就杀了我!”我感觉气血上涌,全身热血沸腾。

    六子手握匕首,恶狗抢食般地朝他扑来。

    “不好!”我见一道寒光闪来,大吃一惊,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来,迅速闪过这男人手中的匕首。

    匕首深深地刺到病床的床单上,六子正欲拔出匕首,我已经运足全身力气,一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

    嘭!

    一声闷响,六子应声倒地。

    许三见势不妙,抡起匕首,对准我的胸膛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