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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黑风高,几只乌鸦站在房梁上惨叫了几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屋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接着便是婴儿落地啼哭的声音。

    “妖!妖精!夫人生了个妖精!”佣人把孩子抱出来,吓得脸色惨白。

    “妖精?!给我看看!”吴老爷子紧张的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婴儿,大惊失色。

    “这孩子怎么会长得这么好看?!好看的像个妖精!这样的女婴不能留,迟早是祸水!”

    吴老爷子眉眼一扫:“生不出儿子已经很没用,竟然还生出这么个妖精!这女人和孩子都不详!通通给我扔出去!”

    姜柔刚刚生产完,抱着女婴虚弱的跪在大雪中,央求吴老爷子给条生路,可吴老爷子一点人性都没有,放出家里饲养的几条凶狠的恶犬,扑上来咬穿了姜柔的喉管。

    “啊——!”姜自励从梦中惊醒,气喘吁吁,薄薄的真丝睡衣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她又做了这个噩梦。

    母亲说过,她出生时有歌舞伎面谱综合征,长相太过美艳绝伦,不像一般婴儿模样,因此被吴家人认作是妖精赶了出去,从那以后,姜自励时不时就要做这个噩梦。

    房门被敲响,姜自励吓得浑身一凛。

    一道身影走进来:“姜小姐,你醒了。”

    姜自励面色发白,却兀自镇定:“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她这才感受到后颈疼痛的感觉,想起昨晚自己被人打晕的事情:“你们!”

    “姜小姐别误会,是我家主人救了你。”

    姜自励下意识攥紧领口:“我的衣服……”

    “是我家女佣人换的,姜小姐请放心。”

    姜自励放心一点,又问:“可我们并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我没想救你。”

    一道比这寒冬腊月还让人通体生寒的声音如呼啸的冷风灌进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只是不想有人死在我公司附近,脏了我那块地。”

    姜自励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喉咙,人生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强大的压迫感和紧张感。

    皮鞋踩踏楼梯发出哒哒的声音,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站在门口。

    男人微扬着下巴,脸色白的吓人,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似的。

    湛蓝色的眼球好似两颗湛蓝色的宝石镶嵌在深邃的眼窝里。

    这长相一看就知道是混血,只是一般西方人的长相美丽的像一朵红玫瑰,而眼前这个男人糅杂着东方的禁欲气息,给人一种荆棘环绕,无法轻易触碰的黑玫瑰的感觉。

    姜自励觉得眼前人十分眼熟,反应过来后大为震惊,这不是……

    她脱口而出:“老公?!你是我老公?!”

    饶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斯南阙,听到姜自励这句无厘头的话,嘴角也轻微的抽了抽。

    这女人,胆子倒是不小。

    一句假意的寒暄都没有,上来就叫老公?

    你怎么不上来就洞房呢。

    姜自励猛地回神:“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变成纸片儿的你。”

    斯南阙:……

    还咒我死?!

    姜自励也察觉到自己驴唇不对马嘴:“你听我给你解释。几年前,我妈拿着一本印着你照片的杂志,每日给我灌输你就是我未来老公这件事,我这么说你信吗?”

    斯南阙眼底没有丝毫动容,反而泛着鲜明的嘲讽:“你觉得我信吗?”

    姜自励尴尬的苦笑一声:“呵呵,换了是我我也不信,但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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