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全给陆花卿交手术费，但也不够。
情急之下，她只好给斯南阙打了电话。
「怎么了？」斯南阙的声音略微沙哑。
「借钱。」
斯南阙轻笑一声，她倒是直接。
「嗯，借多少？」
姜自励看着缴费单上的数字：「三万。」
斯南阙挑了挑眉，姜自励不可能连三万都没有，因为他知道，综艺节目的片酬是立刻结算给姜自励的。
但是斯南阙没多问，立刻给姜自励打了三十万。
姜自励看多出来一个零，愣了一下，先交了手术费，将单子还给小护士，这才问斯南阙：你给了我三十万？给多了。
斯南阙秒回：我的就是你的。
姜自励耳珠腾的热了。
斯南阙又问：出了什么事？
姜自励：驴宝出车祸了，我在医院。
斯南阙：定位发我。
姜自励：你别过来了，我知道你在生物科技大厦，忙的睡觉时间都没有。
斯南阙没再回信息，可能真的忙去了。
姜自励锁了手机屏幕，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斯南阙怎么没问驴宝是谁？
她从来没跟斯南阙说过陆花卿的外号叫「驴宝」，他们两个也从来没见过。
「驴宝」这个名字跟「狗蛋」「旺财」差不多，足够引起人的注意，难道斯南阙都不好奇？
只是姜自励不知道，斯南阙早就把什么驴宝，什么席清清之类，活跃在姜自励身边的人调查清楚。
祖宗三代往上都是干什么的全都知道。
想起陆花卿出车祸之前发的信息，姜自励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几分。
——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活，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别留遗憾，我不要你像我一样，永远纠结于没有意义的过去。
凌，陆花卿被推出手术室。
她的麻药还没过去，暂时昏迷，但没有生命危险。
姜自励护送她进了vip病房，这才走出医院透透气。
医院附近有早餐摊位，这个时间正好有新鲜热乎的豆腐脑。
姜自励要了一碗咸豆腐脑和一颗茶叶蛋。
啪的一声敲破蛋壳，剥出里面的茶叶蛋咬下去。
晨雾中，太阳露出半个小脑袋。
天边泛起淡淡的橙色。
她深吸一口气，用新鲜的空气填满整个肺部，然后给张文涛发了微信：老师，我答应加入飞行表演队。
发完了这条信息，姜自励觉得内心无比充盈无比激动。
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她接受挑战！
她还年轻，不怕失去，无畏失去。
姜自励低头扒拉豆腐脑，吃着茶叶蛋，觉得这份早餐异常美味。
豆腐脑很快见了底，她抬起头，渐渐晴朗的晨光中，斯南阙穿着一身灰色风衣走过来。
一辆辆自行车从他面前经过，他帅气的身影，每一帧都像拍杂志画报。
「你怎么找到这的？」姜自励抬头看他。
斯南阙坐下来，招手跟老板要了一屉小笼包，劈开一次性筷子，一口一个小笼包。
「我要饿死了。」斯南阙声音清冷沉稳，说出来的话却逗笑了姜自励。
「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超过24小时。」转眼间，斯南阙已经吃掉半屉。
饶是如此，吃相依然干练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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