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拒绝，就显得太小家子气，姜自励便收下了礼物。
到达飞机模型展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展厅准备了下午茶。
斯南阙挑了一杯荔枝味的低酒精饮料给姜自励。
「谢谢。」姜自励闻了味道，是她很喜欢的荔枝味。
展会的主办方邀请过斯南阙，斯南阙婉拒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来了。
主办方十分热情的跟斯南阙打招呼，并且介绍了很多行业内大佬给姜自励认识。
此前姜自励在飞行模拟锦标赛取得的成绩不俗，一些人在现场当评委时就见过姜自励，因此聊得开心顺畅。
逛完整个展厅，姜自励已经加了十几位前辈的微信。
天黑透了，弦月繁星挂满夜幕。
街上亮十色的灯，城市沐浴在温柔的光里。
斯南阙和姜自励站在一百零一层的高楼上喝香槟，俯瞰城市绚丽旖旎的夜景，身边有外国人在拍照打卡。
「要拍照吗？」斯南阙问她。
姜自励掖了掖头发，看看身上的这套衣服：「好呀。」
就当留个纪念吧，她很少穿的这么淑女，像个小公主。
「把手机给我。」斯南阙伸手，姜自励便把手机递给她。
斯南阙心念斗转：「不好意思，我不会用你的手机，我用我的手机拍，拍完了发给你。」
「好。」姜自励抿抿唇，没想过另外一层意思。
斯南阙举起自己的手机，拍了几张：「好了，我发给你。」
不一会儿，姜自励就收到了三张图。
身后的皎皎银河，浩瀚星火，夜幕与城市的灯光连成一片，风吹起姜自励的鬓角，她笑靥如花，柳眉杏眼，红唇娇媚，仪态万方。
脖子上的南珠闪烁荧荧光泽，衬的她皮肤更白。
斯南阙滑动手机里三张照片，默默加入收藏夹，接着看到前几天录的视频。
「姜自励。」斯南阙幽幽开口。
「嗯？」
「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欠人情？」
「嗯。」姜自励点头。
「那如果欠了人情是不是要还？」
「当然。」姜自励戒备的看着斯南阙，机灵的眼神盯着他，静待下文。
斯南阙勾唇一笑，眼里闪着光。
他给姜自励看了一段视频：「锦标赛颁奖当天，你吃错了东西，昏迷的时候胡言乱语。」
姜自励耳根子红了，脸颊迅速着火。
视频里，姜自励躺在救护车担架上，双眼轻阖，嘴里念念有词。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人生在世，恍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她背的是道家文学《庄子》。
「Goodrning，，I““anMeii。」
「Nieeyouoo！」
她背的是英语课文……
「直角三角形的两条直角边的平方和等于斜边的平方。」
她背的是勾股定理……
「智者不如爱河，怨种重蹈覆辙，寡王一路硕博，我们终成富婆，建设美丽祖国！」
她背的是……斯南阙也不知道了。
视频最后，姜自励嘿嘿傻笑一声，眯眼看着斯南阙，指着他说：「肘子！大猪肘子！」
视频戛然而止。
姜自励：……
从101层高楼上跳下去，能否化解这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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